汴梁刚一落地,就看到小螳螂的双刀带着蜘蛛朝空中举起,忽然用力一甩,蜘蛛就像风筝瞬间被抛到了天空。
汴梁打开了固定罩,就地一个翻滚的功夫,大螳螂已经跑到蜘蛛的旁,八把大刀挥下,很快将蜘蛛砍成了一堆废融属。
而那人的子已经看不清了,只有殷红的血从蜘蛛残骸中留出,在地面上汇成了一堆血水。
大螳螂酷酷的耍了两下手刀,就慢慢的往前走,向汴梁边的海草丛走去,那深绿色的脚趾踩在一人高的海草上,竟然比海草还高。
汴梁的心提到嗓子上了,紧紧的盯着螳螂的双脚,不停的往后退着。
大螳螂的手刀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汴梁举着双拳的手都微微颤抖着。
刚才蜘蛛被肢解的景象不停的在眼前重演,自己的下场,又会比这蜘蛛好多少?
汴梁不敢想象,双脚也有些软。
不止是双脚,整个体也有些软,好在,这边的海草足够高,没人能发现他的颤抖。
螳螂一步步走近,海草发出“莎莎”的声音,就像是死神的声音在近。
在这个瞬间,汴梁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种进攻方案,最终都放弃了。
螳螂的融属护甲实在太强了,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器,根本没法对敌。
跑?那真的只能想想了。
螳螂的速度,无论在平地上,还是泥地里,都远在自己之上,就连跳跃,都比不上,那还怎么跑!
要死了吗?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该下海来抱什么仇!好好的在临安待着多好!
水光潋滟晴方好,杨柳岸上风筝放,再来一壶浊酒,看那蜻蜓戏水。。。
放着这样的生活不过,却来海底遭罪!
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
唉!
汴梁无比懊恼的坐在了海草中,任由那柔软的海草叶在脸上飘动,就像是在打脸一般。
“莎莎”声更近了,螳螂下垂的手刀和随风飘的海草轻轻碰触在一起,浅褐色的草叶瞬间随风飘散。
那些刀,并非刻意耀武扬威,只不过是碰巧路过而已,便收割下大片本来逍遥自在的海草。
那有什么世外桃源,那有什么宁静安详,只要有屠刀在,总归会有被收割的那一天!
汴梁的手不抖了,拳头捏的更紧了。
不把眼前的拿刀者消灭干净,理想中的生活,终究不会长远。
不是有人说过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