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澜看了大哥一眼,目光有些茫然。
鲍伊尔会来,她也没料到,更想不通的是,那个外交官,竟然拼死抵挡郑明的舰队。
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留在过渡城内。
按众人讨论的意见,是放弃这里回浅海城去。
“鲍伊尔战死了。”薛慕澜幽幽的说着。
那位她和汴梁都痛恨的外交官,在城门口死战三日,最终倚在排水球旁,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不管当初他有多混蛋,但他奋战的样子确实很英勇,将众人心底的血性都激发了起来。
“这。。。”汴梁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位外交官,帮过自己不少忙,也坑过自己很多次,总体来说,算是功过相抵。
想不到竟然死在守城的路上,这么一来,自己倒还欠了他一个人情。
薛慕澜明白他的意思,语气也有些哀伤,“我们将他葬了,之后不久,沈礼德就来了。”
汴梁微微点点头,鲍伊尔和沈礼德都是沈联族的外交官,算得上是同僚,鲍伊尔死了,他过来吊唁,也是人之常情。
薛慕澜仿佛知道他的心意,轻轻的摇摇头,“沈礼德的到来和鲍伊尔无关,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并不好。”
薛慕澜回想起沈礼德来的时候,对鲍伊尔嗤之以鼻,说他做的都是些狗事,上不了台面,共主派的脸都被丢尽了。
“他是来当顾问的,共主派顾问。”薛慕澜说出了沈礼德的目的,可是她到现在依旧不懂,这个顾问,到底是作什么的,因为沈礼德来了之后,一直躲在城内,什么都没做。
“他只说了一句,你若是回来,第一时间通知他。”薛慕澜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
薛慕澜对别人嘱咐过的事情,向来记得很牢,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沈礼德,可那个家伙,竟然到现在还没出现。
这时,统帅府的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汴派首,你在吗?”是个男人的声音。
沈礼德好久没见了,汴梁也听不出是不是他的声音,只见薛慕澜轻轻的点了下头。
“在,稍等一下。”汴梁抱起金鳞,将她放在了里屋,这才出来开门。
“这么晚了,外交官有什么事吗?”这时天已经黑了,宋云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如果不是金鳞昏迷不醒,自己也该回去休息了。
一想到休息,汴梁感觉腹中又有火在燃烧,他邪邪的看了两位妻子一眼,心里幻想起春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