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突然开口,“凯斯利特,你说的对,朋友,我们都是朋友,所以安达利尔,我救你,不需要任何报酬。”
安达利尔有点懵,只是机械的点点头,它被制造出来的时间不长,对于人类之间的生活方式,更多的是智慧的植入,朋友这个词,它还很陌生。
凯斯利特和它比起来,就是个老江湖了,在遇上汴梁之前,它在联合城已经生活了三年,朋友是什么,它多少有些知道,听了汴梁的话,它学着海族人的样子,老气横秋的搂住安达利尔的肩头,“朋友,就是有能量大家一起分,有敌人大家一起打。”最后,凯斯利特朝汴梁喊道,“汴先生,是这么一回事吧?”
汴梁一脸黑线,有福同享和有难同当被凯斯利特这么一解释,听起来要多别扭就多别扭,但是意思总算是到了,于是他点点头。
凯斯利特很得意的仰起头,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嘴巴咧得很大,面部表情僵硬,但这已是它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表情。
安达利尔看了看身边的机属,它也伸出一只手,搂住凯斯利特,少年般稚嫩的声音坚定的说,“对,我们是朋友。”
这一幕,看的周围三人都笑了。
乐华觉得有趣,汴梁内心欢喜,而傅南星则是满脸讥讽。
沈联族人笑得最大声,笑完之后,他将手指向了汴梁,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汴先生,那咱们之前的那个买卖,是不是可以进一步谈谈?我的要求还是那个要求,价码你可以提。”
汴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了书桌旁,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上了茶热水,再将杯子移到唇边,轻轻的吹了几口白烟,这期间,参谋大人没有说话,目光也没看过任何一个人。
既没有提条件,也没有拒绝。
傅南星不是一个擅长谈判的人,但是耐心极好,他被判的是死刑,毫无希望的死刑,审讯官每天都会来狱中审问他,用各种方法让他说出同谋者,整整七年。
这种日子,换做常人,要么疯了,要么自杀了,可他每天的精神状态都很好,还经常面带笑容,对明天充满了希望,就连狱友和看守都觉得不可思议。
沈联族人站在门边上,笑容可掬的看向书桌,一点都不着急。
反倒是乐华,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一会看看汴梁,一会看看傅南星,显得有些着急。
这位异人对两人说的什么要求和价码并不感兴趣,他着急是有些话要和汴梁说,傅南星这个外人在屋内,就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