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运起轻功跳上去,却见旁边忽然冒出一个人影:“后院有狗,你这一翻进去,全客栈的人都要被你吵醒了。想进去,跟我来吧。”
“谁要你管。”盈澜儿嘴上逞强,却还是跟了上去。她刚走到窗边,就听里面轻轻传来“嘣”的响一声,显然是木闩已经掉地上了。李秉瞥了他一眼,满是得意,轻轻推开窗扇,两人一前一后翻窗进去。
客栈大厅像预想的一样,一片死寂,只有正中央桌上放着一盏黄铜鸳鸯油盏,忽明忽暗的闪着火光。这原本是方便客人起夜用的,倒也不觉有恙,只是这个时候,楼上的客房里还点着灯就有点不寻常了。
李秉指了指楼上的房间,又用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踮着脚尖,慢慢走上台阶。盈澜儿也学着模样跟在后面,走到窗下。贴在门口听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正要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捅个窟窿,却被李秉一把拉住。
他使个眼色,用手指放在嘴里抿一下,轻轻的放在窗户纸上,让纸泡湿了才轻轻捅破。盈澜儿微微点头,也学样开了个小孔。
这房间倒是不大,一共有三个人。都坐在地上,两人再给第三个人运气疗伤,受伤的那人大概快四十岁,除了衣服上有斑斑血迹,脸色也十分苍白,似乎还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后面那两人的相貌看的不甚清楚,只知道是一男一女,年纪似乎都是三十来岁。
盈澜儿总觉得受伤的那人很眼熟,又看了两眼,却被惊了一跳,心道:受伤那人居然是云起宗的副宗主。三年前在大家大会上,他的武功比爹爹还要高出不少,是什么人能把他伤的这么重。怪不得他不让我住这里,如果这事让法家其他几门知道了,一个月后的法门大会上,肯定要丢面子不少。
李秉不知所以,看着盈澜儿走向第二间房,也跟了上去。这房间倒是略微大些,可里面只有两人。坐在桌边的那个,正是今天早些时候两人见过的络腮胡子大汉。他用手撑着头,靠在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另外一个人手脚都被绑着,被扔在地上。年纪似乎还很小,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身材瘦削,衣服也破破烂烂。
正此时,墙角的那个年轻人眼睛扫过窗户,不经意间似乎发现了两人。四目相对,那人有些激动,倏的坐起身,望着窗户。李秉两人也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又对视一眼。李秉摆手示意盈澜儿不要动,继续看里面的情况。
被绑的那人轻轻蹭了蹭身子,往门口的方向挪了挪,把背对着门口,正要给两人使眼色,却听那大汉忽然敲了一下桌子,说道:“老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