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那个黑帛书,去把韬剑换回来吧。”
“嗯~?!”李秉万万没想到他是在担心这个,略微一笑:“那是不可以。现在鹿大哥已经死了,且不说云都尉他们都不知道黑帛书存在这件事。光是有人杀入都尉府,我们又逃跑的事情在,我们就已经说不清了。到时候诬陷那群蒙面人是我们的人,回去只能是羊入虎口。”他顿了顿道:“这本黑帛书,先留着吧。韬剑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们再另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安子有些泄气:“我们只身两人,都尉府那么大的势力,怕是不好对付。”
李秉叹气,又拿《阳月剑诀》和《白雪内经》,以及那页单独的黑帛书放在一起:“我知道他们不好对付,不过现在也不算是在绝路上。刚才我还在思量,我们可以去甘州找知州大人,亮明世子身份,请他出面帮忙拿回来了。不过知州大人能不能帮忙,我心里也没底。”
他想了想,又道:“而且知州一旦去要剑,都尉府说不定会怀疑这件事和朝廷又联系,两边气氛紧张,更是不好,想想还是算了,再想别的法子吧。天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的,你别着急了。”
两人聊了半夜,又研究了一阵三张黑帛书的秘密,才分房歇息了。也真是劳顿了一整天,第二天起床时,已经快到了子时。
李秉和安子刚一下楼,就被掌柜的拉住了,那掌柜的胖胖乎乎,是个四十多岁的矮个子,一口浓重的甘州口音,鼻音很重,说话时有些难懂。
“二位,可算下来了!”
“怎么了?掌柜的找我们有事?”
掌柜指了指大堂角落里独自落座的一个年轻人:“那人看上了后院马厩里,你们的那匹红马,说什么也要买下来,我说我做不了主。那人就说在这里等着。”
说话间,角落里的那人好像也瞧见了李秉二人,提剑大步走来。
他论年纪、身高、体型,他几乎都和李秉差不离,面色比李秉更白些,眉清目秀,鼻梁高挺,样貌一般,但是胜在会打理。白绸衣,碧水带,青玉配,一身穿着,风采俊雅飘逸。这长相穿着和气度,不免让常人高看三分。
那青年先抱剑做礼:“在下姬子桓(huán),想必这两位就是马主人了?还未请教?”
这不行礼不打紧,一行礼,李秉和安子心中均是一惊!那人手上握着的剑,分明就是李秉刚刚遗落在武威都尉府的“韬剑”!
安子和李秉略微对视,均是说不出震惊,但面目上还是尽量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