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想脱时间,让襄王专注在李秉的事情上,无暇筹谋。或是想来个釜底抽薪,借这个《幽冥黑经》杀了李秉,灭了襄王造反的念头。”
他长叹一声,听??浈问道:“如此说来,那世子殿下岂不是有危险?要不要送信给襄王……或者给韩公子,至少让他们有个准备?”
李选摇摇头,眼睛里回过神,缓缓端起肉汤:
“不必了!救李秉的方法,我已经全部告诉了临渊。以他的才智,但凡知道了宫里昨日才给襄王府秦王殿的消息,便能想明白其中缘由。这会应该已经开始了他自己的计划,不用我们操心。”
说完,吹了吹汤面上的油脂,喝了口汤,又拿起勺子,舀一勺胖胖的蚕豆。
李选向来是算无遗策,不过今天却是例外。
都已经日上三竿,他给予厚望的韩临渊这会,还在床上睡着大觉。
“咚咚咚!”有人猛的敲门:“韩临渊!韩临渊!你起了没!”
“嘭嘭嘭!”又是三声。
韩临渊团成一团,用被子捂住脑袋,又听外面的力道再大三分,连床板都震了起来:“韩临渊,快起来。李秉出事了!”
“嘭嘭嘭嘭!”
敲门的是盈澜儿,她神色着急,看里面还没动静,抬脚便踹。
谁知正好赶上韩临渊开门,这一脚不偏不倚踹在他腰间。
“哎哟!”韩临渊后退两步才站住,瞪着盈澜儿怒喝道:“你干嘛啊!”
他原本还没全醒,这一脚下去,什么隔夜酒的后劲都烟消云散。
盈澜儿哪管这么多,原本想进去说话,可瞥一眼韩临渊不整的衣衫,还是打住了,刚要说话,又被房里的酒臭熏个够呛,捏住鼻子:“你怎么还是这幅德行,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论起来,韩临渊的母亲也姓盈,是盈澜儿的同族。盈澜儿还是韩临渊的远方亲戚,两人自小就经常见面,不过脾气秉性都相差太多,互相看不过眼。
韩临渊看她不进来,冷哼一声,也不管自己只穿着内襟,揉揉被踹的左腰,找个地方坐下,:“是是是,盈澜儿女侠教训的对!”
给自己倒杯水,他捏了捏太阳穴:“难得盈女侠肯屈尊来我这‘汉水滨’,有何贵干呐!”
盈澜儿站在门口,满脸都是嫌弃之色:“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李秉喝酒来的?”
“是啊!”
“那之后呢?”
“之后……记不得了。”韩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