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还留下两件墨宝,在褒教正宫中存着,在下可以带世子去看看。”阳平飞尊说道,忽然长叹一口气:
“一年前,诗圣在潭州去世,实在令人惋惜。宫主大人还亲自去吊唁过。”
看着周围这些贫民的生活,李秉有点感动,他实在是不相信这样的一个教派会和融教产生关系。
可转念一想,汉中城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若一开始绕远走略微僻静的路,说不定还早些到正宫。阳平飞尊选这条路,只怕有表功的意思,事情是好事,但这人心思太不单纯。
总算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路上的人逐渐少起来,味道也淡了些,一道青砖围墙映入眼帘,便是融教正宫所在,四五座高塔也很显眼,样子不是佛教密檐塔,倒是很接近两晋时期的没有棱角的圆檐塔——李秉觉得实在有些土气。
“前面就是褒教正宫所在了。因为马上要春汛,梁州境内,汉江、嘉陵江容易犯水患,今年看气候尤其湿润,‘寒宵’‘丰成’两位飞尊带着多数弟子去检修河道堤坝了,不在正宫里。
春耕也要开始准备,‘涅衣飞尊’‘素琴飞尊’和‘渔耕阁’的弟子忙着照料田地。除了褒教自己的薄田以外,还要帮远处相间的鳏寡犁地,确保不失了播种时机,今日也赶不回来。”
李秉“哦”了一声,阳平飞尊又补充道:“渔耕阁是褒教十二阁之一,主要管着农鱼的事。现在正宫里弟子不多,但是已经安排在正宫门口,等候世子大人检阅。”
“检阅不敢当,就是随便看看,有劳费心安排。”李秉有点诧异,心道即便自己是奉旨办事,褒教也太郑重其事了一点,总觉得怪怪的。
阳平飞尊笑道:“教主大人已经很多年不见客了,平日里,我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这次听说世子殿下到访,也会来相见,他老人家不问世事已久,如果到时候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世子大人见谅。”
这一席话让李秉更摸不到头脑:“教主和你之前说的宫主,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
“并不是同一个人,教主是褒教真正的头领,只不过他老人家一心钻研教义,不过问俗世已经很多年了。平日里褒教的一应事物,都是宫主在管着。殿下昨日见过的‘衮雪飞尊’和上一任的褒教宫主都是教主的亲传徒弟,而现任的宫主又是教主的徒孙。”
“那教主岂不是已经很大年纪了?”
“百岁有余!”阳平飞尊笑着回话,又强调了一遍:“如果教主大人对世子有任何不敬,还请世子大人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