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着。
盛丰对所有的事情都点头承认,但大部分事情他虽然承认却表示记不清楚了。可以说,这个合玉集团的董事长将所有的罪行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以傅茗伟的经验来判断,盛丰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为了不牵连他人,做了较为完美的安排。
审讯室隔壁,站在单向玻璃另外一端的傅茗伟抱着胳膊看着,身旁的董国衔不时会抬眼去看审讯室内角落中架着的那台摄影机,他担心摄影机出现什么问题,因为这个案子是这个部门成立以来经办的第一桩大案,其涉案金额也应该是建国以来较为罕见的。
董国衔看着手中那张图册:“傅队,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呀,还没结案呢,这才走了三分之一吧?涉案金额就已经达到了三千多万。”
傅茗伟笑了一声道:“恐怕这三千多万还只是个开头呢。”
“是呀。”董国衔看着隔壁屋中的盛丰,“太夸张了,没想到这一行来钱这么快,这么轻松,和骗傻x一样,看来这个时候上级成立咱们这个部门,估计也觉得事情严峻了,看样子盛丰是完了。”
傅茗伟摇头:“他是承认了一切都是他做的,但是很多事情他记不清楚了,法治社会讲究的是证据,即便是当事人承认,没有证据,人证和物证的前提下,你定不了罪。就拿那桩当年他在湘江边淹死人的案子来说,时隔多年,按道理追诉期都过了,虽然他承认,但三次审问,他三次说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同,感觉是他老糊涂了,不过,我觉得这也许是盛丰的策略,他有其他的目的。”
董国衔疑惑地问:“傅队,其他的目的?他想逃?不可能吧?”
“不,逃是不可能的,我感觉他好像在之前就计划好了要被我们抓住。”傅茗伟手放在玻璃上,摇头道,“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就算咱们没有收到匿名的证据,他也会来自首一样,当然了,那证据也可能是他自己投递的。”
董国衔问:“你是说,他自己想进监狱?”
“不,是想被警察抓住。”傅茗伟说到这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在寻求警方的保护。”
董国衔正要问为什么的时候,审讯室中的同事起身来,走到这个房间道:“傅队,盛丰说想见你。”
傅茗伟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整理材料吧。”
傅茗伟也不急着过去,隔着玻璃看着,看着盛丰安坐在那,时不时喝一口水,表情很平静,也不抬头去看墙壁上的挂钟,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傅茗伟笑了,故意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