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修业道:“什么时候警察抓住了连九棋,我就什么时候现身。”
刑术道:“要知道,你现在这样做,也是个罪犯。”
钱修业显得很激动:“哪怕是坐牢,哪怕是死在牢里,也比被连九棋害死好。刑术,你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可怕。也许你看到的是一个和善可亲的连九棋,但那仅仅只是他的其中一面,要知道,当初他不仅是卖了《九子图》的副本,还直接害死了我的两徒弟,间接害死了佛山雀!”
刑术很是诧异:“直接害死了你的两个徒弟?”
钱修业叹气道:“连九棋不会告诉你这件事,你师父也不会说,包括我。的确,我当年那两个弟子是不争气,一个误入邪道,伙同一群盗墓贼去了陕西,结果被活埋了,二徒弟太笨,脑子不好使,被师兄拿着当枪耍,帮他卖过贼赃,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罪不至死呀!”
刑术听到这,却是回了一句:“我们这一行,盗墓损阴德,是大忌,而且很多盗墓贼挖出东西来,也是卖过外国人,也就是出卖国宝,和师叔您所说的所谓叛国是一样,所以,你们能决定钱修业的生死,钱修业为什么不能决定他们的?”
钱修业捏紧自己的手杖,怒道:“刑术,我不是在和你耍嘴皮子!好,就如你所说,他们犯了禁忌,该死,也轮不到连九棋来做!”
刑术点头:“是呀,靠的是辈分对吧?辈分大,就能压人,辈分大,就能决定人家的生死。”
钱修业已经气得不行,此时车转进一条背街之中,靠边停下,副驾驶座上的阿九解下了安全带,准备开车门下车。
刑术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依然稳坐泰山。
就在阿九打开刑术那边的车门时,钱修业开口道:“阿九,别这么没规矩。”
阿九的手停住,在停下的那一刹那,突然间看到街口一辆出租车慢慢减速停在那里,随后又缓缓开走。
阿九俯身看着钱修业道:“东家,我们好像被跟踪了。”
说着,阿九斜眼看着刑术,那意思是,不是刑术的人,就是刑术不小心被人咬了尾巴。
刑术摇头:“我不知道,我不可能故意带尾巴来。”
刑术说着,转身透过后挡风玻璃看去,看到一个戴着棒球帽,低着头的人朝着这边走来,阿九立即敲了敲车窗,示意司机随时准备开车,自己则走向车尾。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从酒店开始就一直在跟踪刑术的陈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