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东跟了出去,走到背街上之后,陈泰东才问:“这个郑力到底是谁?你怎么让他放消息出去?”
“他以前不姓郑,姓申,是民国初年上海定申镖局总镖头的后人。”郑苍穹说完后,继续朝着前面走着,“是我认识的当中,唯一真正与掌戎逐货师交过手的家族。”
陈泰东驻足停下:“师兄,我们也和他们交过手的。”
郑苍穹也停下来:“郭家也和他们交过手。”
“对呀。”陈泰东上前,“但是你为什么非要让那个胖子出去放消息呢?而且一千万美元呀,你知道会招来多少骗子吗?”
郑苍穹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鱼饵是用来钓鱼的,钱可以用来钓人,钓活人。”
陈泰东继续问:“那个定申镖局当年是怎么和掌戎逐货师们交手的?”
郑苍穹沉思了一下,看着街对面的一家餐厅道:“我饿了,吃饭去吧,边吃边说。”
两人进了饭店,点了菜之后,郑苍穹才接着说:“当年这个镖局接了一单镖,是护送一尊玉佛去杭州,路途不算远,路也好走,沿途也是民风淳朴,几乎没有任何危险,不过那尊玉佛很珍贵,又叫药佛,可以治疗哮喘,是用名贵的草药制成的,天下只有一尊,是江南的一个商人花重金从南阳购回,买回去孝敬他那个有哮喘的母亲。”
当时任定申镖局总镖头的是申明,他带着两个儿子申定影和申定波,以及麾下的一干镖师二十五人一起,浩浩荡荡的护送这尊药佛上路。
上路之前,申明召集了所有人,将药佛放入了那个大木箱之中,还用铁钉封死,同时举行了祭拜祖师爷的仪式。
谁知道,出行的第一天就出事了,有两名镖师中毒死去,申明意识到有人要劫镖,而且不是用强攻的办法,是准备各个击破,削弱他们的力量,亦或者是逼他们退回镖局,不再接这单生意。
“申明推测到这一点之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自己带着药佛上路。”郑苍穹端着白开水讲述着,“这个决定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但是申明一意孤行,连夜带着药佛,赶着马车便走了,走到天亮都没有发现任何事,他知道对方是在等他困乏之后再下手。”
申明始终是人,是人就有极度疲惫的时候,申明在扛不住之后,带着药佛躲进了一个破庙的烂佛像之中,又用木板等东西塞住破佛的窟窿,这样一来,只要有人进来拿走药佛,他就会马上知道。
谁知道,等申明一觉睡醒,发现药佛不见了,但是申明没有慌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