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观看着前方静静地解释,“郭洪奎是自己找死,郭十箓也是自己找死,两人都犯下了在没有八成把握之下,就与对方摊牌的错误,你再冲动复仇,也会犯下和他们相同的错误,等于白白送死。”
白仲政只是坐着,毫无反应。
齐观又道:“第二,我不会制止你前往奇门,但是你必须和我们同行,否则的话,你最好现在就离开;第三,想好自己以后的出路,因为郭家不复存在了,孝金也没了,你以后就是个自由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白仲政扭头看着齐观,问:“齐老爷子,说实话,我并不想杀了钱修业,如果非说我要报仇的话,我也仅仅只是为了报恩,报答奎爷的养育之恩,可是我又很矛盾,我曾经是那么的尊敬他,崇拜他,没想到,到头来,却发现他只是一个伪君子。”
齐观却是笑了:“很好,人最重要的就是活得坦诚,如果你口口声声不计较过去,就为了所谓的大义要报仇,那你也是伪君子,这个世界上,做伪君子简单,当真小人却很难。”
阎刚走到车窗前,低声问:“齐爷,今夜上山吗?还是说,咱们要等刑术?”
齐观摇头:“钱修业没动,我们也不要动,敌不动,我不动,陈方!”
陈方回头摘下耳机,看着齐观,齐观又道:“继续监听钱修业他们的无线电频道,一旦有准确的消息,我们再行动。”
陈方点头,重新戴上耳机,闭眼静静地听着。
车外寒风四面袭来,停在山脚下的汽车,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一口银色的棺材,只不过在齐观的心中,他们只是抬着棺材准备送给钱修业的送魂人。
距离此地十来公里外的县道上,刑术开着车,紧盯着前方破烂的公路,虽然心中着急,但也不敢狠踩油门,在这种遍地是坑的公路上,除非你开着坦克,否则再好的越野车都有可能在高速行驶之后,变成一堆废铁。
“从gps上看,还有大概十四公里。”马菲看着上的地图,又问,“刑术,你真的就那么相信齐观这个人吗?他的能耐真的这么大?”
刑术“嗯”了一声,心里无比烦躁的他,并不想解释太多。
靠在副驾驶位上的连九棋道:“过去师父曾经也说过,如果他有事,我们可以依赖齐观的,所以,相信齐观,等于就是相信师父。”
马菲想了想,终于还是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钱修业太狡猾,而齐观我们又不是真正的了解,万一钱修业和齐观私下联手呢?”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