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歪着脑袋问。
墨逸一愣,方才缓缓道:“我一点也不了解她,我连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也是不知道。”
陆云眼见着师尊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郁,这才打住了这个话題。
第二日,陆云不禁走到昨日遇见倾渺的地方。他觉得她很亲切,沒有所谓的壳子,同她一起讲话很轻松。
可是,一直从上午等到晚上,她都沒有出现。
陆云有些失望,莫名的也有些担忧。
但是倾渺哪里是出了什么状况,她只是特意避开了陆云而已。
她心中虽然因为墨逸说的那句话而有些欣喜,却深刻的明白他们再不能同浮世镜中一样的相处。
她不愿意再接近他身边的人,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想念。
今日,她一人走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一路上沒见到几个人,似乎都去听这所谓千年等一回的讲学。
远处,有一大片竹林,竹叶的清香随风飘过來,好闻得不得了。
她肚中无物,虽知这竹子不可食,但是明白那嫩嫩的竹笋颇为可口,于是往前又快走了一些。
捧了一臂弯的新鲜竹笋,倾渺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來。
将竹笋外面的包衣剥开,随手一扔,吭哧吭哧吃起來。
近几日,除了水果还是水果,虽然也够果腹,她的身形却日益单薄。
倾渺依旧沒向清娥开过口,她觉得即使清娥给了,那也是施舍。
“你是哪家的仙婢,受了罚,躲到这里偷吃东西?”突然传了一个陌生的男音,倾渺立刻抬起头來看。
旦见竹林的柔枝上浮立着一个男仙,眉眼魅若女子,红衣若火。
倾渺眨了眨眼,心想怕是冲撞了这竹林的主人。
于是,她抹了下嘴巴站起來,微笑着道:“一看仙友这超凡脱俗的样子便知道是爱竹之人。你看,这竹林已经太过茂密,再多一些便会互争雨露阳光了。我替仙友食掉些竹笋,也是为仙友着想。”
红衣男仙一笑,眼神如钩,道:“如此,倒是我错怪了你。”
“可不是嘛...”倾渺吐了吐舌头。
红衣男仙跳下來,缓身几步踱到她的面前,望着被她乱丢的笋衣,声音清冷的说:“你食便罢了,还...”
他望着她的脸,四目相对,心下一滞。
那个眼神,里面的神采,蓦然熟悉。
本想嗔怪她误了他细心栽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