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才同意上天界的,但是,自己如今因为同墨逸置气就跑下來,岂不是将一切绕回了原点了吗?
她抬起步子,心想自己现在再回去是不是还有得挽救?
于是她脚尖轻点,正欲返回。
“渺渺!!!”深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她蓦然回头。
只见父君站在不远的地方,依旧是熟悉的容颜,鬓边却徒增了几丝白发。
他站在巨大的擎冠树下,笑望着她,眼角有沧桑的皱纹。
倾渺觉得难受,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來,扑进了楼万壑的怀里。
在九重天阙,她可以打碎牙齿和血吞。可是,在自己父君面前,她永远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受尽宠爱,娇养起來的孩子。
她嘤嘤的哭着,将头埋进父君的怀里,心中的畏怖骤减,如同回到了孩时一般。
哭了许久,她才仰脸望着楼万壑。“是我任性了!父君,可我现在必须回去了!”楼万壑却沒有松开她的手,他的眉目倏然变得凛冽:“渺渺,告诉我,天界那帮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沒有。”倾渺垂着头说,“只是我太想家了,所以來看看您。”
“覆水绸呢?”那宝物乃是他赠给自家女儿,自然发现了倾渺的身上并沒有覆水绸的气泽,这才出声问。
倾渺面露难色,不肯说话。
魔尊却已猜了个究竟,他沉声道:“你是我最宠爱的女儿,我将你捧在心尖尖上,怎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可是,父君,我不能因为你的爱而连累你们。”倾渺暗自神伤。
“爱不是连累,爱是赠予。我想给的,自有我心甘情愿的快乐!既然连我都觉得快乐,你更应该欣然的接受。”楼万壑平静的回答。
他一手搂着倾渺,一手指着北沼大地,声音和缓了下來:“你觉得我为何要苦心经营这个地方?若只是想要逍遥自在,不当这个魔尊也是可以的。我之所以想要人人臣服,自然是想更加好的保护起你们!你,你的母亲,都是沒有多少力量的人,但是我若居在这个位置,要伤害你的人自然也要多多思量。”
倾渺一笑:“您这是在说我狐假虎威吗?”
楼万壑大笑起來:“自是我的女儿,又有何不可呢?所以,你既然觉得苦,既然想要回來,我便不会再让你离开。渺渺,我一生都骄傲无比,只是在方才却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而觉得十分屈辱!你难道想要看到我难受吗?”
倾渺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