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唤着,声音沉闷,在寂静的海面上更显哀愁。
只是沒有人回答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面上扬起一个浪花,从海底钻出一个人影。
楼岚风将倾渺护在身后,正准备以武力抵抗,才发现湿漉漉停在水面上的竟是大哥楼玄天。
两人立刻上前询问。
倾渺拉着大哥的手:“父君呢?”
楼玄天神色黯淡,双手紧紧攥起:“我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墨逸...墨逸他一剑刺进了父君的胸口。父君跌入海中,我寻了好久也沒有寻到,就连气息也感应不到了...”
倾渺闻言,觉得脑中一片眩晕,她跌坐下來,嘴中只是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样的三个字,在这几日内充斥着她现下荒唐的生活。
但她依旧不信,不信他会这样对自己。
那些情谊,那些爱,哪里只是说说而已?
她闭上眼,尽力稳下心神,但是不仅是父君,就连北沼浓郁的灵气也再也不见。
倾渺一咬牙,不甘心的跳入海中,冰凉彻骨的水将她包裹,咸水浸沒她的伤口,疼得几乎麻木。
透过水幕,似乎传來家兄们焦急的呼喊,只是迷迷蒙蒙,混沌沉闷,如她右胸之中的那一颗渐死的心...
晨曦的微光带着些许苍白探进窗來。
倾渺抱腿坐在床榻上,眼底沒有一丝神采。
她略微记得自己似乎在海里游了好几个时辰,只是哪里还找得到她的父君?
她将头深深埋进臂弯,回忆起了很多事情。
毫无隐瞒的宠溺,纵使再遥远的征战也不会忘记给她带些小玩意回來。
小到多彩的石头,大到覆水绸,父君从不让她失望。
她想起,他老是夸赞她不骄纵,从不主动要求什么。
倾渺淡淡笑了笑,那不过是因为她心里想要的,父君早已全部给予。
只是,那所有的慈爱,所有的宠溺,已经伴随着恶意的讽刺与杀戮葬送在苍茫的北海之中。
倾渺想,抽筋拔骨算什么?相思不得算什么?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自己最爱的人杀了自己最亲的人...
门被溟远推开,光线刺入。
倾渺这才恍然,一切尚在进行,这苦楚还沒有个头。
“父君都已经不在了,你还留下來做什么?”她淡淡的问。
溟远坐到她的身边:“似乎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