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风趣,偶尔想装文雅一点,又是将成语弄得一团乱。
每每离忧笑得喘不过气,只能捂着肚子捶地:“赵奕,你好好说话成不成?我笑得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沒了!”
赵奕自然不服气:“哼,老子这是生错了时间!早几年只靠拳头打仗的时候,老子早就是王猴子蒋大象!”
“噗!”离忧好不容易缓过劲來又大笑,“那是王侯将相!”
于是,在这种调剂下,身体上的疲惫缓了很多,离忧甚至开始觉得这种随性的生活也很好。
只是纵使如此,紫玉还是要求她每夜躲入他的帐中休息。
夜晚,离忧在油灯下望着自己快要穿破的鞋子发呆。
鞋中藏起的脚掌和脚踝最起码有五个血泡。
赵奕说血泡挑破,将淤血放出來就是,大老爷们沒有那么精贵。
只是说归说,离忧沒做过这些事,索性不想去搭理。
她怕紫玉发现,连袜子也不愿意脱就往塌上一躺。
紫玉待她睡熟以后,帮她褪下袜子,心里隐隐作痛。
她本该睡着高床软枕,而不是简陋的草塌。她本该食着最精美的食物,而不是粗陋的干馍。她本该为逃避学习古琴和女红而发愁,而不是担心有谁会伤害她这个沒用的哥哥。
紫玉将油灯移进了些,用干净的银针轻轻挑破她脚上的血泡,然后细细导出淤血,又涂上膏药,绑了绷带。
第二日,离忧早早醒來,她瞥见自己的双脚笑了笑。
“同失去哥哥比起來,这些倒真算不了什么。”她轻声说,也不管趴在桌塌上沉睡的紫玉有沒有听到了。
商队又行了三日,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附近。
他们驻扎起來,明日便要开始对着附近地图的编绘。
钱将军一直沒有任何行动,紫玉反而很是心焦。
夜晚,离忧听见动静,她迷迷糊糊醒來,只见紫玉早已候在门边。
“帐外有人传发现奸细,已经追出营外了!”
离忧觉得呼吸有些阻滞,立刻掏出墨逸给的避毒木查看,只见木端已经发黑。
离忧将木头翻转,对着尾端深吸一口气,头晕和胸闷立刻减轻了。
“哥哥,你对着这个吸一口气。”离忧将避毒木放到他的鼻端。
紫玉照做,也意识到这东西的解毒功能。
两人正在思索该如何做的时候,赵奕冲了进來。
“大皇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