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弯下身,同离忧轻声说:“这次的礼物已经放到了你的房中,你自己去看吧!只是往后可不能再做像上次那样任性的事情,我能來的时间不多,并不能时时护佑你们,你该让我少操些心才是。”
“哦。”离忧沒反应过來,怔怔的回复,手上的力气也松开了。
直到墨逸转出了门,她还盯着门口,一动不动。
半晌,似乎听着母妃轻叹了一句:“明明已经过了十六个年头,我早已生了许多华发。墨逸他却一如往昔,不曾变过。这岁月也是不公平得很!”
离忧小跑着进了自己的房门,四处搜寻着墨逸留给她的礼物。
桌上沒有,门后也沒有。
目光落到床榻边,她欣喜的跑了过去。
蹲下身将一双特殊的鞋捧在手里,越看越喜欢。
这双鞋同她在理国时所穿的一样,需要用绑带系好,上面还有铜铃,跳起舞來便如同伴奏一般。
她将这双鞋捧在心口,仰面倒在床榻上,爱不释手。
轻纱帷幔随风舞动,离忧默默的望着,心里倏然变得惆怅起來。
她想起母妃方才说的话,的确,十六个年头,她由一个襁褓婴儿已经长得同小竹子一般的高,可墨逸却不曾变过。
她明白,等她佝偻了身躯,墨逸怕也依旧会是如此年轻的模样。
离忧沮丧的坐起來,拿起桌上的小铜镜左右细看。
镜中的人儿明明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她却越瞅越难受。
如今虽是这样,那么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
红颜这种事,曾经越是美丽,以后便越是凄凉得很!
离忧缓缓按住心口,一种莫名的疼痛聚集起來。她咬了咬唇,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是那种苦涩的心情如何也挥散不去了。
墨逸告别了离忧之后并未离开宫中,而是择路去了大皇子紫玉的殿中。
紫玉正在研习兵法,直到一个人影落在半边书册上,挡了光亮。
他警惕的抬起头,发现來人是墨逸,这才松弛了准备抽出武器的右手。
“你我这是第一次在宫中相见。”紫玉沉声说。
墨逸侧身站着,微微偏头回答:“并不是第一次,只是往常不愿露面而已!”
紫玉笑了笑,将书册放到桌几上:“那这一次难得的露面又是为了何事?”
墨逸撩开袍子,兀自坐了下來:“最近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