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离忧手捧着书,舍不得放下來,于是那些葡萄沒剥皮就吃进了嘴里。
紫玉做完手上的事情,笑望着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前去帮她。
剥皮这种闲事他做得十分细致,面上的神色愈渐轻松,倒像是在做自己爱干的事情。
吃到后面,离忧终于发现葡萄少了皮的酸涩。
她从书后探出脑袋,望着紫玉笑了笑,得到哥哥的回应之后,又开始专心自己手上的医典。
有婢女惶恐着要前來帮忙,紫玉却立刻摇头。
华茕微微推了下离忧,使了个眼色,意在叫她不要让丰帝费神这些小事。
离忧不明,她从小便受紫玉照顾惯了,实在不懂自己的娘亲是要表达什么。
紫玉倒是先明白了过來,他淡淡说:“这丰帝的名号只是对外而已。我不希望你们有任何拘束。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于自己的所愿,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这未国怕还沒有谁能强迫我做什么。”
华茕立刻收回了手,不再相拦。
毕竟,丰帝肯如此厚待她们,倒并不是什么坏事。
离忧打了个呵欠,华茕轻语:“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不要扰了丰帝休息才是。”
离忧蹙眉望着窗外摇曳的枯枝,嘴中轻声嘟嚷:“那个新屋子什么都有,单单冷得厉害,我现在回去,又该冻得睡不着了。”
紫玉全部仔细听了过去,他柔柔的说:“那今日你们便留在这里的偏殿歇息吧!我这里服侍的人也多,足够照应。等明日得了空,我再帮你们另选更好的寝殿。”
离忧眼里一亮,立刻去瞅自家娘亲的脸色。
华茕十分为难,想要好生拒绝。
紫玉将她们的神态尽收眼底,不等华茕反驳便道:“就如此定了,我着人带你们去偏殿!”
他的语气笃定,倒是有十足的君主风范,华茕不好忤逆,只得应承了下來。
夜深,寒风吹着窗棂作响。
忧儿在华茕的身边熟睡,她却难以入眠。
纵使再是寡情,瑞帝也是她唯一的夫君,午夜梦回忆起与他的往昔,华茕觉得心里孤单难受。
这思绪一旦思來便停不下去,她索性披了衣服走到了外室。
沒有掌灯,隐隐约约能见得窗外的月光甚好,风似乎突然止息了去。
华茕觉得烦闷,于是想去院中走走。
门口候着的宫人立刻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