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桃红柳绿。
离忧将手中的鱼食往锦鲤池中洒,眸中的神采却十分空洞。
蕊儿急着嚷起來:“这锦鲤不知饱,长公主,你再这么喂下去就便要都撑死去了!”
离忧怔了怔,忽而一笑,轻声道:“对于喜欢的东西就这样执着,连命也不要了吗?不过我又不是它,哪里知道值不值得呢?”
“长公主...”蕊儿并不想见她如此悲伤的样子。
离忧将鱼食收起來,放到旁边的案上,然后问:“我娘亲还是不肯出屋來吗?”
“是。”蕊儿表情晦涩的回答。
离忧望着不远处的小屋,里面黑暗且安静,华茕在里面闭不出户,已经整整两月有余。
两个月前,华茕请求到先帝的陵前守着余生,离忧再三相劝,她却连见也不愿见她。
离忧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心想等日子久一点必然会好。
于是,她同丰帝说了一声,也随同着搬了过來。
搭凉亭,布鱼池,又种了各色的花朵。离忧本想让自己的娘亲在这里能过得舒心一些,不想华茕却连门也不出。
“蕊儿,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娘亲为何突然不愿意见我?”离忧讪讪的问。
“长公主,您不要放在心上,许是先帝去得急,她心里难受,过几日便好了。”蕊儿急忙安慰。
“是吗...可为何我觉得她是真的在恨我?”
“怎么会?您是她的亲生女儿!”
离忧微微闭上眼,泪水只往肚里吞,无心再问。
阿长从后院走进來,他同蕊儿使了眼色,然后同离忧道:“陛下十分记挂你,让我问一句您何时回去?”
“他每日都來问我,也不嫌麻烦。这未国就沒有国事需要他处理吗?”
阿长分辨两句:“陛下每日都要忙至深夜却也沒有忘记长公主的事情。您不如同我一起回去,也好劝劝他爱惜自己的身子。”
离忧垂眸思索半晌,这才道:“也罢。我同你回去就是。”
阿长办事向來麻利谨慎,他亲自嘱咐了华茕的起居安排,倒让离忧沒有插嘴的机会。
马车被慢慢赶了过來,阿长搀扶着她坐进去。
路上摇摇晃晃,车帘随着微风起起伏伏,忽明忽暗的阳光中,离忧沉沉睡了过去。
阿长赶的车马停在了离忧的殿口,紫玉早已得了消息,早早便在附近等着。
他掀开车帘往里看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