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碗里,却有一些沮丧。她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知道自己的喜好,每每夹菜也只拣她喜欢的。可她的这个父君,看似不偏不倚,却连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又讨厌些什么都全然不知。
饭毕,有宫人前來询问丰帝,是否今日宿在华妃这里。
紫玉颔首,饮了些茶水,又对华凌道:“我陪你去寝殿休息吧!堂中风凉,你又在病中,仔细更厉害了!”
说完,他便牵起了华凌的手,搀着她往里行。
他的掌心温暖,华凌微微低下头,竟娇羞得不敢去看他。
到了房中,紫玉坐在了桌前,喝了口宫人奉上的热茶。
房门关着,纸窗上印出了一个身影,华凌分辨,那人应该是阿长。
沒过多久,两人还未说上一句话,紫玉便站起來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且早些睡吧!”
华凌怔了怔:“不是说在这里留宿吗?”
紫玉回答:“你不必等我,我忙完了再回來,应会很晚。”
话落便推开门。
阿长见着紫玉出來,立刻同他一起行了出去。
华凌冷冷笑了两声。
阿长候在门外的时候她便该知道,紫玉不会在这里多留多久。
他去见她了,他一开始就打算去见她。
他特意到自己的殿中只是做个幌子,为了掩天下人的耳目。
华凌从心底感到悲哀,原來这就是自己的用处。
被宠爱,有荣华,却都是因为那‘长惜殿’主人的一言一行。
就连那次初遇,也怕是离忧的心中所想,紫玉只是不动声色的照办而已。
这场赌局华凌赢定了,只是到头來却输了全部,什么也不剩...
离忧喝完莲子粥,正准备睡下,就听见屋外传來阿长的声音:“长公主可方便一见?”
离忧怔了怔,立刻用被子蒙住了头:“不见,不见!我睡着了,谁也不见!”
“咳,咳!”近日天气多变,紫玉咳嗽了两声,温柔的声音染了一丝嘶哑,“忧儿开门,我看看你便走。”
离忧咬了咬唇,心中绝望的想,你为何还是來了?
她赤着脚下榻,将门打开。
紫玉的眉目柔和,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彷佛只要能看到她,便是这世上最好的事情。
离忧半垂着眸,她在脑中思索,当着满朝臣子,他严肃认真;当着自己的妃子,他神情清冷。好像,就连结亲的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