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虑了许久,他们这些人当中唯有华凌才最是无辜,而自己也唯能给她一颗定心丸吃。
华凌的病已见好,她看到离忧的时候,神色明显和缓了许多。
离忧穿得素淡,脸上虽扑了脂粉,却依旧难以遮掩病容。
说來奇怪,上午还一心诅咒着离忧不得好死,可当从医师口中得知到离忧的病情时,竟然软下了心。
“你身子不好便不要出來走动了。”华凌淡淡道。
离忧笑了笑,她明白华凌定是打听到了什么,于是轻描淡写的回复:“并不是多大的毛病,你知道的,这宫中的医师总会说得复杂些。”
华凌垂下头,若是为了多得些打赏,许多医师的确会将病情说得严重。但这一次,乃是丰帝亲自着人去诊,他们即使是再贪财,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冒着会掉脑袋的险顶风行事。
所以,离忧这一次是真的病得很重。
离忧坐下來,她轻轻拉着华凌的手。
这殿中温暖,可她的那一双手却凉得吓人。
离忧打起精神同华凌说:“凌儿,我同你发誓,这一辈子我同紫玉永远都只会是兄妹的关系。”
华凌抽回了手,语气依旧存了些疏远:“‘永远’这个词最好不要轻易用,谁也保证不了永远。”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那人将我的心占得满满的,留不下别人。”
“真的吗?”华凌轻声问。
离忧点了点头。
“可既是这样,你又怎会将自己的身体弄成如斯田地?”华凌皱了皱眉。
“因为...我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离忧的眸色黯淡,恍如失了明。
半晌,她继续说:“不过,纵使他不在了,我的心里也容不下别人。所以忧思成疾,这才是主因,你不要为此自责。”
华凌松了一口气,嘴上却倔强的回答:“我自然不会管你的事情,也从沒有心疼过你!”
离忧也不生气,只是含笑望着她。
的确,自从墨逸走后,她便经常忧思。但是这次的病來得突然,终究还是因为与紫玉的牵扯导致。她如此安慰,只是在给华凌找后路而已。
已经改变不了的事情,她又何苦多让几人为她而感到内疚呢?
殿中只有她们两人,殿外寒冷,内里清静,时间像被拉长了许多。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离忧又道:“凌儿,你同我不一样。你喜欢的人还在你的身边。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