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溟远指示的地方将一坛酒挖出來,突然想大醉一场。
算上今日,恰巧三年。她等了墨逸三年,他却再次音讯全无。
她不是魔也不是仙,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年轻的日子也就那几年韶华。不知道还能等多久,越是等那心中的火光就愈发微弱。
她想着,若是真的等到白发苍苍,他即使是回來,自己也是不愿意见的。
那是女子的执念,总该将自己最好的样子留在情郎的心里。
如此想着,离忧席地坐了下來。
扳开盖子,酒香溢出來。陈年的老酒,光是闻着就觉得心脏跳动得快了些,如醉酒般的模样。
离忧喝了一大口,热烈的液体入了肚,辣得她的泪水立刻落了下來。
心里好像平静了一点,脑子也变得混沌。
于是,那些浇愁的烧灼立刻变成了瘾,停不下來。
溟远手中的书已经看完了一半,还未见到离忧回來。
他狐疑的想,难道是自己埋得深了些,要多费些功夫?
天已经渐黑,溟远提了灯出去找。半晌,埋酒的树根边上,他将那个烂醉的人捡了回來。
说是‘捡’其实一点也不夸张。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酒坛坐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脸上和身上都是泥土,活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猫。
溟远摇了摇头,三年都不见她饮酒,第一次就醉成这般模样。
拧了毛巾要替离忧擦脸,不想她拼了命的挣扎,嘴中还嘟嚷着:“你走开...别...别想把我的酒骗走!!!”
沒头沒脑的一句话,溟远本是想笑的,却在见了她的神态之后沉默了。
她的眉头紧锁着,表情严肃而认真,嘴唇微微张开,似是想哭却如鲠在喉。
就是这样一个人,死死将自己往这些痛苦中挤,被情逼成了这番模样。
酒这东西便是如此奇怪,它能轻易卸了人的伪装,让那些尽力掩藏的懦弱和伤痛无处可藏。
溟远的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线,他想起來,三年,如他只是白驹过隙,如她却是无法重回的惋惜。
“想哭就大声些,你这样我看着难受!”溟远沉沉道。
离忧闻言反而笑了,她歪着脑袋眯眸看着溟远,半晌,恍如释然般的说:“我不难受!明明是这酒不好,辣得我掉眼泪。”
溟远不语,他见她脸颊通红,双眼也布满了血丝,再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