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弇兹和玄女追到了北沼。
玄女望着下方厚实的结界,疑惑的说:“他们怎么会到这里來?连防御都做得如此周密,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得已为之而已。凡人之命轻如蜉蝣,垂死挣扎罢了,并沒有多少玄机,”弇兹闲闲的回复。
玄女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于是问:“你指的是...?”
“那日我挟持那个凡人的时候便察觉到了,那人怕是命不久矣。仅靠一魂生了凡胎,终究是逆天的事情,哪里会有那么容易的结果?都太天真了。”
不知为何,听闻此言,玄女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恻隐之心來。这两人兜兜转转还是要面临个‘生离死别’。
她轻声问:“那如今怎么办?光是破这层防御都费劲,”
“无事便守着吧!我也懒得费这工夫。对于我而言,什么都是珍贵的,就是年岁多得很,随意浪费。”弇兹说罢便真的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张桌几,案上热气腾腾,连茶水都是热的。
他朝玄女做了个‘请坐’的姿势,表情和样子不像是來完成任务,倒像是來游玩赏景的。
玄女无奈,又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只得顺情坐下來,捧了茶水,品了一口。
“西王母的蟠桃宴上都喝不到如此好的,说到底还是你会享受。”玄女评价道。
听闻此言,弇兹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碧绿的茶汤洒在案上,凝成泪珠般的形状。
弇兹说:“早些年可不是这样的,玉儿才不喜欢热闹。”
“玉儿?”
他淡淡笑了笑:“你可知,西王母并不指一人,只是一个称号而已。”
这一点玄女倒是明白,神族寿命长久却也不是永生。很多先主遭了磨难,留下來的也沒有几个了。
弇兹继续说:“你们皆称开天辟地的盘古是原始天尊,而我却称他为父神。还有你们熟悉的东华大帝,南极长生大帝,紫微大帝等,我们都是与天地共生,自认是盘古的后代,所以一直如此称呼。而那时的西王母,也不是如今的这个,她的本名叫玉儿,辈分上算是我的妹妹。”
玄女静静听着,倒是忘记了杯中的新茶。
“经过天地初始,地上万物繁盛发展,本來是好,却沒有了止境。你也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和‘无’相承,若只有‘有’,终会演变成灾难。玉儿心系苍生,那时便提出來,该在世间建立灾难和刑罚,将那个‘无’贯穿联系。于是她自诩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