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昊不紧不慢地说,冷峻的眸子里没有了往日对他的信任,有的只是怀疑。
田大人闻之是心头一紧,拳头紧紧握住,勾着头根本不敢看他,再次叩首道: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自然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察!臣坚信,一定是有人诬陷臣,还请陛下不要被恶人蒙蔽。”
林昊好奇地看着不断磕头的他,没有开口,而是等着他继续说。
诬陷你?朕才清肃了朝堂,你就说有人诬陷你?看来这朝堂上的蛀虫还取之不尽杀之不绝了?
田大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林昊开口,可他清楚地感受到那来自帝王般的注视自他头顶而来。
而他感觉他好像被扒光了一样,一丝不挂地出现在林昊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陛下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不会啊,那些人不是在死牢中通通暴毙了吗?
他们在死之前更是没有机会见到陛下,那么陛下又怎么会知道当初的事?难道这个小狐狸在诈我?
思及此,他心念一定,直接道:
“陛下,臣真的冤枉,臣真的不知道陛下为何要把臣和鳌广那个逆贼绑到一起,臣掌管国库,却从未滥用职权,也从未和鳌广有过密切的交集。”
“至于那些分账什么的,臣更是从未听过,还请陛下明察,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离间我们君臣的奸计。”
“臣自知冷傲,在朝中自然得罪了不少人,当初鳌广对臣威逼利诱,臣都不曾与之同流合污,可见臣之忠心。”
他说的是声泪俱下,字字珠玑,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不顾颜面地哭泣。
林昊眯了眯细长的眸子,声音陡然提高三分:
“田爱卿,你所言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
“朕问你,你可知道一本写着国库银两流失的账簿?”
“臣,臣不知。”
“你可知道你的前任如何死的?”
“臣不知,还请陛下相信臣,臣是无辜的,臣从未与鳌广勾结,上任是鳌广害死的。”
“好,朕信你。”
“臣叩谢陛下信任。”
田大人悄然缓了口气,整个人也为之放松下来,甚至擦了擦汗。
他在心里不断告诉他自己,没有所谓的账簿,当年那本账簿已经被鳌广销毁,更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前任之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