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再在这里住了。
“先生是在作戏呢?还是真的为他们感到伤心。”
孙瑜突然出声,问题很尖锐。
沐冥不解他为何突然这么问:“将军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昨晚的先生运筹帷幄,多次克服陷境,就连踢折那位兄弟的腿,也不曾有片刻的迟疑。我在想,究竟那时候的先生是真的先生,还是说这时候的先生是真的先生。”
沐冥寻着孙瑜的目光看去,忽然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了,那里躺着的,不正是被他踢折腿过的那位兄弟吗?
沐冥深深吸了一口气,低沉的道:“我也不知道,或许都是我吧,战斗打响的时候我会更多的考虑怎样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只有在安逸的环境下,我才有时间感怀逝去的美好生命。”
孙瑜道:“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为什么不能是我?是别人?或者是先生?”
“因为我需要有人受伤,而他刚好在我面前,这大概就是命。我强加给他的命。若是同样需要牺牲,在他与将军和我之间选,我还是会选他,这无关生命的重量,只有值与不值。我与将军活着,能更有价值,这便是现实。”沐冥说的很认真,并没有欺骗的意思,这正是他心中的想法,他也不希望熟知的人死去,可非得有人牺牲,他会选择牺牲掉那个价值小的,听起来很残酷,却又是现实。
这个世界不是童话故事,充满了血与泪,充满了战火与硝烟,充满了无数无奈的分离,若是别无选择,那么就充满理性的选择吧,因为感性在战争中一文不值。
“说到底,都怪这该死的世界。”孙瑜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可他就是不满这些道理,想要抗争这些道理,可最后呢?
世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或无法感同身受,但那些无奈真实存在,孙瑜似乎被什么事牵扯了心神,有些出神的说道:
“先生,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姐姐。”
在提及“姐姐”二字的时候,沐冥明显看到这位铮铮铁骨的将军,这位曾经执拗到让人变色的将军脸上罕见的浮现一抹柔情,还有一丝柔弱的神伤,让人忍不住就感到一缕悲伤的气息。
沐冥没有打搅他,因为一个人压抑久了,忍不住想要诉说的时候,那么你听着就好了。
“姐姐很美,很美,可我都快记不得她的样子了,只能隐隐约约记得她手心里的温度很暖,很暖。
先生,你曾说见过我比武,说我有一股子连对自己都狠心的狠劲。可谁愿意对自己狠?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