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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黄昏,天色渐暗。
在雪地里冻了一下午的文武百官,都快变成冰棍儿了。
本来就有疑问的官员们也是议论纷纷,阿合马做为中书右丞也等的心焦,暗中派出几个官员骑马出城,去迎接太子驾。
其实就是看看真伪,别北边都没来人,他们还在这儿傻等。要是冻到半夜,就都得凉了。
结果,出城的官员向北行了十几里,还真遇到了太子回京的队伍。天已经黑了,看不清到底是不是太子真金,可是仪仗随属都对。
领头的右司郎中脱欢察儿,一边派人回禀阿合马,太子架离城还有十几里,一边与其他官员留下,陪同太子回京。
可是,回报的人刚走,“太子”殿下便翻了脸,呵斥他们无理。
王著率众一拥而上,把脱欢察儿给宰了。
另一边,阿合马得知太子驾离城只十几里,便深信不疑了,安抚百官,继续东宫候驾。
此时,已经是头更时分,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赵维终于动了。
让血头的人看着疯颠的张珏,自己则来到谢叠山处。
“先生,可以动身了。”
叠山先生正在品茶,闻言淡然一笑,起身而走,“那就...走吧!”
赵维皱眉,先生两手空空,一点都不像要走的样子。
狐疑道:“先生的行李......”
谢叠山打断,“既是上路,自是轻装简从,就不带走什么了。”
赵维:“......”
出了叠山先生屋,却见偏院之中,一众从福建跟过来的儒生倒是有人背着行馕,有人两手空空的等候着。
“他们......”
赵维无语了,这些儒生都是陪着谢叠山来大都争名逐利的,怎么这个时候还要添乱?
一会儿事态大乱,赵维可没工夫管他们。
可是,谢叠山却道:“殿下不要有偏见,生而为人,良善还是奸恶,皆为师责。他们和你当年一样,不知善恶,更不知大义,在于我这个师父要怎么教。”
“殿下都能迷途知返,又怎可一概而论,小看了这些年轻人呢?况且,枋得也需要他们做个见证!”
说完,不等赵维反驳,便已断令道:“行了,殿下去办你的事吧!老夫不随行添乱,先去赢国公府恭候文相大驾!你我,到时再说。”
赵维心中隐隐生堵,总觉哪里不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