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匍匐,高声宣喝,马上的假太子却是万万不能开口。
王著借机行至仪仗之前,傲视群臣,也不言平身。冷冷一句,“中书右左丞相、六部职臣何在?”
阿合马一惊,知道这是太子要怪罪他们扣押传信僧人一事。
急忙跪爬两步,与左丞郝祯,以及一众六部留守的官员出班在前。
王著一见,知悉他们这是怕太子怪罪,毕竟储君的霉头谁也不想触动。
借机拔高声调,“尔等可知罪?”
阿合马低头装傻,“臣等不知......”
“大胆!”王著大喝,“羁押太子理佛僧人也就算了,竟还以刑逼供,蔑视太子之威,居心何在?”
阿合马软道:“回禀殿下,中书羁押僧人,确有失职。”
“可那两个僧人跋扈非常,无视王法,既无太子手书,也无官属文牒。我等恐其冒名诈骗,自要严加处之,还请太子殿下明查!”
“好一个明查!”
王著也知道这些话是吓不住阿合马的,因为中书省行事并无差错,于理正该如些,只是于情对太子有冒犯。
当下不敢再多争辩,拎起阿合马的衣领便把他往大队中间拖。
“这些话,你敢当着太子的面再说一遍吗?”
阿合马还不曾受过如此屈辱,心生愤恨。
一边被拖行,一边指着王著的大骂,“你一东宫小吏,怎可如此仗势?我乃大元右丞,岂容尔轻辱?”
骂着骂着,已经到了“太子”马前。
阿合马抬头一看,登时大惊,指着马上的假太子,“你不......”
话还没说完,只觉脑后生风,王著手执铜锤,抡圆了膀子,照着阿合马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
只闻咔的一声脆响,大元第一权臣的脑袋塌下去一大半儿,登时不活。
“这!!!”
百官无不惊骇,这怎么可能?
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虽然也痛恨阿合马,却从没想过他是这个的死法。
不明不白,被太子随从一锤毙命?
王著这边,眼见阿合马软趴趴的倒下去,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浊气,“成了!”
另一半也成了!
只不过,还是那句话,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其实,事情到了这步,王著如果想要全身而退,依旧有机会。
只要打着太子的名号扬长而去,百官和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