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在所有人的差异之中结束。
回去的途中,无论王应麟,还是文天祥和谢叠山,都是一言不发,面沉如水。
直到回到成王府,府门关起的那一刹那,王老爷子终于爆发了。
他这么一个名儒老前辈,也在此刻彻底失去了涵养和忍耐。
啪!!
入手的茶盏被王老爷子摔了个粉碎。
“张简之,乃奸贼尔!”
谁能想到,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陆秀夫,不是陈宜中,更不是天下文人,而是张简之呢!
被自己人捅了一刀的感受,着实不好。
文天祥也是眉头紧皱,阴沉无比,“呵,这叫什么事儿!?”
谢先生则是长叹一声,“如此一来,就便被动了啊!”
张简之发难,给赵维扣了一顶大帽子。
如果他做的再绝一点,借题发挥,把赵维赶出朝堂,连带着文天祥、谢叠山、王应麟也被边缘化,那朝中将面临无人可为教改说话的地步。
可以说,一场酝酿许久的革政大潮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一旁的赵维见三位长者都是垂头丧气,并把矛头对准了张简之。
几经挣扎,想说点什么,可是耳边却不由回荡起张简之转头之前说的那句:就让老夫最后再教你一回!
是的,教改之方是赵维提出来的,可是张简之却是结结实实的给赵维上了一课。
犹豫良久,赵维最终还是忍住了,未发一言。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无能把控,只能任由发展下去。
第二天一早,赵维没去上朝。因为教改的事已经闹开了,他若登堂必被群起而攻之,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就装鸵鸟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而于漏院候见的相公们,直到黄门内侍来传旨,官家已然就位也没见宁王的影子,甚至连文天祥、谢叠山也未出现。
都是眉头大皱,心绪难平。
陈宜中颇有几分忧心道:“宁王怎么不来呢!?”
来了,当面对峙!加上官家和太后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宁王谋反的胡话!来说几句赤诚之言,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也许就过去了。
怎么就没来呢?今天朝上要弹劾宁王的可不止张简之....一大帮人对教改恨之入骨,跃跃欲试!
动静肯定不会小!你不来,那可就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和陆秀夫,又没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