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沐没有躲闪,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漓安,他慢慢走过去,内心生出从未有过的勇气和冲动。
在房中,漓安对纪青虞说的话,司凌沐就记住了一句,“喜欢人家又不直说,你命都没了,人家也不知道啊。”
第一次在竹林听见漓安的笛音,司凌沐就有莫名的熟悉感。
之后的每一次相见,他都能听到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
听到漓安醉酒后呢喃的陌生名字,他心中会有酸楚,会嫉妒。
看着漓安为自己应战,为自己受伤,他心中有感动有担忧,也有害怕,害怕漓安会消失,那是他无法想象的后果。
此刻,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那个朦胧的蓝色身影,渐渐清晰,那张脸,就在眼前,如此真实,伸手可触。
漓安看着逐渐靠近的司凌沐,看着那双琥珀色的双眸,那双眼中似是落入了星辰,明亮闪耀。
那样美好的星辰,她曾经也在某人的眼中见过,可再美的星辰都会坠落。
脑海中突然有什么闪过,“大师兄!”
漓安猛地抓住司凌沐的衣袖,话到嘴边的司凌沐生生憋了回去,疑惑地看着眼前激动的漓安。
“大师兄,我好像知道原因了,栀子为何会连命都不要的原因!”漓安放开司凌沐的衣袖转身向房中跑去。
无奈地叹息一声,司凌沐跟了过去。
“嘭”房门被撞开,纪青虞吓得从凳子上立了起来。
看着来势汹汹的漓安,纪青虞赶紧张开双手,护在床前,“漓安师弟,你要做什么?你不能伤害栀子姑娘!”
“你要是想救她,就让开。”
看着漓安严肃的脸,纪青虞向旁边看去,看到司凌沐对他点了点头,他才惴惴不安地让到了一旁。
漓安走向床边,“栀子姑娘,你可是从小就生长在东昭谷,被当成死士培养?”
床上的栀子依然双眼紧闭,对漓安的问话毫无回应。
“东昭谷那么多死士,不可能都是从婴孩的时候就在东昭谷,只有一种可能,你们都是任昭非从四处抢回去的,可是能够被训练,就应该有了记忆,不会被轻易控制。”
漓安步步紧逼,“栀子姑娘,你可知你生于何年?家在何方?父母是何许人也?你可记得,你自己是谁?”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听着漓安的话,栀子回忆起洞中的场景,眼中又泛起无限恐惧,对之前的事情,她只有一片空白,高强度的残酷训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