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回来,心中那道声音又出来横行霸道,他的胸口骤然起伏,像是被什么利器忽然刮伤了,尖锐的刺痛让他瞬间又不敢呼吸,他毫不留情地抓住她的手,沉着声,“慕莘,如果我不会负责呢,你还要继续吗?”
慕莘眼眶微红,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她扑倒他肩头卯足了劲咬了一口。
“嗯——”禹后闷哼一声,心中苦笑,这才是那个慕莘,冲动嚣张,可是又勇敢无畏。
靠在他耳边,她说,“我还是那句话,禹后,一夜情,我慕莘玩得起,你就说敢不敢吧。”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一夜情永永远远也解决不了。
仿佛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她击中,禹后将她从餐桌上放下来,“别闹了,去睡吧,很晚了。”
一夜情?你固然玩得起,可我玩不起。毁了你,叫我如何心安理得将戒指套在另一个女人手上?如你慕莘,让我怎么舍得……所有的冲动被浇灭,他丢下她转身上了楼。
“不是说这种情况下都是会擦枪走火的吗?为什么我们就不会?”慕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怔望着禹后的背影问道,扯出一抹微笑,“哈,我该收回以前说的话,禹先生的定力实在是太强了,你说对吗?”
禹后步子微微一滞,踩着虚浮的步子上了楼。
夜深人静时,禹后靠在阳台的贵妃塌上,听着隔壁传来若有似无的书页声,食指轻轻摩挲着刚刚挂了彩的地方,明明嘴角漫起一丝弧度,心头却多了分苦涩。
慕莘,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么些年,他解决过多少问题,可偏偏爱情和责任不同步时,他根本不知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他从未想过某一天,冷情如他禹后也会热烈如火地爱上一个人。
他也记不太清了,人说一见钟情其实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可他身边的漂亮女人何其多?他在华宁的地位又是何其高?何故如此执着于她呢。
赵熙说:“也许因为她是你亲手培养的最为完美的商人。”他考虑过,人对自己创造的艺术品总是有着不同的情感,可他不愿意这样类比,因为慕莘为他创造的,不论是审美意义还是实用价值,都远远超过一件艺术品。慕莘带给他的一切,即便是伤害,也是享受,一旦失去他必将痛不欲生。
慕莘的最后果然是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又疲惫不堪地起了床。
无法自已地爱上了一个人,到了最后——那个男人即将为另一个女人撑起一片天,以夫妻之名此生只允许守护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