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迪在路上疾驰着。
别说慕莘不明白林栩为什么塞自己进车里,林栩自己都不明白明明要将她就地正法的却偏偏心又一软自作多情送她去医院。
还说墨琅、萧洺犯贱,自己有时候也挺犯贱的。
这种女人就应该丢她一边痛得死去活来才好!
“一个赎罪的人,林总何必呢?”慕莘还在不怕死地逞口舌之快。
林栩依旧一言不发,连余光都没有给她。到了医院门口,抓住她的手臂,往门诊拉,慕莘脚步定在原地,拉住林栩的袖口。
“可以直接买药吗?”
“我不是医生。”
这女人不想看牙医。林栩心里顿时明白了,就他这个模样,他可以肯定,这女人牙疼的次数一定不少。
搞不好还是逃避牙医的惯犯。
他不理会她,径直将人拉进门诊室。
值班医生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看牙医,已经在值班室里面与周公下了两个多小时棋,林栩手指敲了敲桌面,他应声而醒,忙问:“确定看牙科?”
“是。”
虽然懒散,看上去还很不专业,但是借助先进的科学技术,这位年轻的牙科医生很快诊断出了慕莘的问题。
“经常吃过酸过甜的东西?”
“也没有过酸过甜。”
年轻医生打了个哈欠,也觉着眼前这个病患可能并不想来看牙医,毕竟看牙医总是要疼一疼的。病患不配合,他干脆看向旁边的翩翩公子——他睡眼里的林先生可能比较好说话。
林栩扯扯嘴角:“每天吃。”
慕莘气急,转头要瞪林栩,想起刚刚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她最后只是皱皱眉头。
“大牙蛀了两颗,牙龈也比较敏感,拔掉还是填掉,选吧。”
慕莘怕了。从小对糖水和杨梅就情有独钟的自己其实看过无数次牙医,小时候还没有填牙,医生建议用药不行拔掉蛀牙,她感觉拔牙的时候麻醉剂打了跟没打一样,牙根火辣辣地疼,最后还是没有成功拔掉那颗蛀牙。相比于拔牙,她更喜欢用药。
“不能用药吗?”她问。
也顾不得在林栩面前的有没有骨气,能不能减少疼痛才最重要。
年轻医生谈吐倒也不甚规矩:“用药治标不治本的姐姐,你现在是牙已经蛀掉了。”
慕莘道:“可你拔了也不治本,我还是要吃东西的。”
年轻医生停下书写病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