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伦敦地下赌场那一次,她实是素了这么多年,昨夜林栩的疯狂于她来说,疼痛比美好更多。她懒得再动一下,直到臀部传来一丝麻木的感觉,她才皱着眉头侧了个身子。
刚好面对林栩的胸膛,他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差不多干了。
可是,慕莘注意到,血迹下面,隐约有一圈白色的齿印,那齿印不甚清晰,在他没有一丝其他颜色的手臂上却异常突兀,带着年深日久的味道。
某个想法猛然冲进慕莘的大脑,她胸口不可抑制地收缩一下,为自己这个想法惊诧不已。自己找了那么久……到头来人竟在自己身边吗?那未免太荒唐可笑了吧?
况且,这个人是林栩的话……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来,撑着床沿起身,浑身疼得使不上半分力气,将衣服穿好,洗一把脸,她才折回床边,林栩睡眠浅,她方才坐下,他便已经被动静弄醒,张开眼。
“不多睡会儿?”
“我有事要问你。”
这么严肃?林栩眉头微蹙,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问吧。”他道,坐起身,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呈现在慕莘面前,她不由偏头,目光移落别处。
林栩见了,笑道:“这会儿羞了?”
慕莘回头,直视他,“下意识的动作,睡都睡了,羞什么?”
林栩又笑,才套好衬衫,将人捞进怀里,“要问些什么?”
慕莘开门见山,“烜如的生母是谁?”
闻言,有股冲动冲向林栩的脑袋,让他瞬间清醒。他捏着额头,用疲惫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可经历一晚酣畅淋漓,他分明神清气爽,“问这个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慕莘虽只是猜测,可这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萌芽,如今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她说不来心里是什么样的期待,他要是否认,那么寻找孩子的道路就依旧漫长而不知尽头,他要是承认呢?
那个男人是林栩,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冷漠残酷的男人,竟然是林栩。
林栩想瞒,瞒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但他瞒不住,慕莘想知道自己和孩子的血缘关系,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林栩望着她,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他声音沙哑,“她二十岁,在伦敦地下赌场赌博,输了……”
慕莘抓起枕头,林栩只觉得迎面砸来一团漆黑,听到慕莘狠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