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隔岸观火,然后适时出手。”
适时出手?慕莘气不打一处来,他竟然这样风轻云淡?
“林栩,你——”
“我混蛋,”他道,“我承认。”
慕莘素来知他城府深,却不想已经深至如此地步。连自己是混蛋都承认得这般痛快,他在背后还做了些什么,也未可知。
“林太太这是在——问责?”
慕莘移开视线,“我既是你花钱得的,我认。”
林栩笑着追问:“认?认我们的关系,还是认烜如这个孩子?”
“我都认,林栩,我想静一静。”她起身。
林栩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怀里带,下颌抵着她的肩膀,低声说:“我不用你选择,怕你给的答案我也要不起,你慢慢考虑。”
“有林总要不起的答案吗?”慕莘反问。
林栩笑,“林太太觉得呢?”
烜如五岁,五年他都不敢要的答案,那个他无数次想要撕扯沉稳的面具问她乞求的一个答案。
慕莘在外游荡半个小时,浑身酸痛地走进一家咖啡厅,挑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一杯美式,要了二倍糖,看着窗外来往的人流。
从酒店出来,她差不多就已经接受林栩是那个男人的事实。但接受这个事实就代表着林烜如是她的女儿,是她心心念念找了五年多的女儿。
这个认知给她的欣喜抵不过林栩是她孩子的父亲给她的震撼和无措。她和林栩的纠缠,似乎从此再也斩不断。
当初她生下烜如,完全是因为段林的病和林栩的强迫,哪怕后来她发了疯似地要寻回她,仍然抹杀不了她曾经要流掉她的事实。
反观林栩,作为父亲,除了母亲以外,他给了她最好的生活。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从林栩身边将人夺走……
阳光正好,林栩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慕莘抬腿要走,视线恰好和他对上。
“你跟来做什么?”
“怕林太太迷路。”
慕莘偏头,不言语。
“你想回国?”
慕莘看向他,“嗯。”
“想好了?”
“你分明知道我没想好!”
“林某不知可否管住这张嘴。”
“都管了五年了,林总缺这点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