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开车出东郊小镇,两个人就近在城东的街上找了一家饭馆,饭菜还没上,林栩说:“我会保留三分之二的建筑。”
慕莘道:“那我另外三分之一不是还是白建了吗?”
“水桥和稻田都保留。”
慕莘在他这里一次次体会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上的无力感,胸腔内积压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就在她几乎要开口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起,是佳黎打电话来告知她童谣的事,“童谣那事,明天开庭,你要来吗?”
慕莘不由得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低声说:“明天几点?”
“下午两点半。”
“好。”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我之前调查过,叶尔的律师一早就已经请好,但是这么久以来,他没有找过我一次。”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叶尔没有私下和解的想法,或者是,他的律师根本不建议她这样做。”
“这样吗?知道她请的是谁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一直没有露过面,准确来说是我去找叶尔的时候从来没有跟他打过照面,我甚至怀疑他是刻意隐瞒身份的,但想来想去又觉得没这个必要。我之前让阳商查过,也找看守所的人问过,但是他们连一点面部特征都没有记下来。”
“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手里的证据完全可以让她坐牢,那个律师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让她减刑而已,”慕莘说着,见饭菜迟迟没有上桌,对面的人又无所事事地看着自己,她干脆起身走到门外的长廊打电话,“你预计一下,如果官司输了的话,叶尔会被判几年?”
“这个我也说不好。”
慕莘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了?”
从她接起电话,听到佳黎说的第一句话,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是她一直在说同样的事,她也不好打岔。
佳黎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我离婚了。”
慕莘握着手机的手仿佛失去了力气,“你的意思,是准备离还是已经离了?”
“昨天签的协议,明天去民政局。”电话那头的语气骤然轻松。
“为什么?”
“他经不住诱惑,我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贺莹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心里的疙瘩,你说她要是在国外,我倒还放心些,现在不仅学成归国了,还好死不死就在他的公司上班。我也不是神,这种事情我忍不了。”
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