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他是不敢有丝毫违逆,张说这一扯起武则天的虎皮,他还真是有些打鼓了。
武承嗣也迟疑了。
“二位请入座,陛下那里,自有我去说。”张昌宗大包大揽了。
“听见没有?这是春官大人的恩典。”武三思头一昂,胸一挺,得意洋洋的冲张说喝道:“你耳朵没聋?你听见了么?”
“梁王过听了。”张说眉头一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隐没。武三思如此说话,是对他的折辱,张说也是生气,只是他没有发作罢了。
“陛下要春官侍郎赴宴,并未有让春官侍郎作主的旨意。”张说再度搬出武则天,他是号准了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惧怕武则天的脉。
果然,二人一听这话,不由得迟疑了。
就是张昌宗也是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也是说不出来了。
“张说是个人才,不愧名相之才!”李隆基对张说此举大为赞赏。
武三思和武承嗣迟疑一阵,就要想退下了。虽然二人很眼红这首位,可是,他们也不敢违逆武则天的意思。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张昌宗一拍脑门,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这是与二位王爷谈得来,要他们坐近点,我们说说话儿也方便。”
他是铁了心不让李旦坐首席,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只是,此人才情有限,愣了半天才想到这个借口。
“是呀,是呀。”武三思和武承嗣眼睛一亮,二人忙附和,头颅点得比啄米的小鸡还要快,差点折断了。
只要坐上首席,就能压压李旦,落落李旦的脸面,对于此事,二人是乐此不疲。
“二位王爷要与春官侍郎说话,自无不可,这里也挺适宜。”张说仍是站着不动。
这次宴席也就三四十号人,都在一间屋里,要说话还不方便?张说这话很是在理。
“张说,你莫要以为我这王爷就动不了你这小小的凤阁舍人?”武三思见张说仍是没有让开的意思,极为不爽了,脸一沉,眼里凶光闪闪。
“张说,你这次事儿要是办得好的话,我不妨向陛下进谏,外放你做官。”武承嗣利诱起来了。
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对张说进行威逼利诱。
“请二位王爷恕张说职责所在。”张说不为所动,如同木桩般杵着。
“啪!”张昌宗眼睛一翻,眼中凶光闪闪,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沉声喝道:“张说,你算甚么东西?给你脸不要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