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昌宗嘴巴张得老大,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惊恐不安。
他今天不仅把武则天的私密事抖出来了,更是广而告之了那么多春宫细节,连武则天的芳草地是什么颜色他都说出来了,这事儿要是传到武则天那里,他能有好果子吃?
武则天一怒,不仅要杀他,还要诛他满门,杀他九族,张昌宗不能不惧。
“春官大人,你可有脱祸之策?”武三思眼里掠过一抹阴冷,沉声问道。
张昌宗已经麻木了,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直愣愣的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能不能脱祸,就在春官大人的抉择。”武承嗣脸色稍缓。
“噗嗵。”张昌宗冲二人跪下了,一个劲的叩头,道:“二位王爷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很年轻。”
“要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救了你之后,我们能有何好处?”武三思盯着张昌宗道。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张昌宗也明白这道理,忙道:“若是能脱此祸,二位王爷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要的就是他这话,只要抓牢了张昌宗,二人在武则天身边就多了一个眼线,可以得到很多情报。而且,让张昌宗给武则天多吹枕边风,让武则天立侄为太子,他们就有机会了。
太子之位只有一个,至于谁当太子,到时再说,得先斗败李氏去了。
“春官大人言重了。”武三思脸上泛着笑容,把张昌宗扶起来,道:“这事陛下还不知道,可以反过来说。”
“反过来说?”张昌宗有些迷糊。
“春官大人,只要你见到陛下,把事儿推给李旦父子,一切都不是事了。”武承嗣提点一句。
“李旦父子辱我太甚,把祸事推给他,我自是乐意。只是,陛下会信么?”张昌宗对李旦父子是恨得入骨,李隆基不仅打了他,更是踩了他的脸,这是奇耻大辱,他当然会记恨在心的。
张昌宗恨不得把李旦父子全部弄死,可是,他也清楚,这事儿的起因是他的错,是他胡言乱语,他就算要颠倒黑白,武则天未必会信。
“春官大人这脸就是最好的证据。”武三思阴森的道。
“还有,我们愿为春官大人力证,是李旦父子胡言乱语,对春官大人拳脚交加。”武承嗣杀气腾腾的道:“到那时,陛下不会不信。”
“这……”张昌宗脸色变幻,眼神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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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武则天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