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禹同惨叫一声,窜的比猴还快。他又不能跟未来的老丈人动手,只能狼狈的拔腿跑掉,被文爸爸围着村子追。
吴女婿这一次上门认亲,在村里露了一回大脸。真丢人啊!
幸亏村里麦秸垛多,给他做了许多掩护,没落个腿断胳膊折的下场。
文雪旗见她爸回来,乖巧的递过去一碗凉茶,“爸,那神经病呢?”
就那他战五渣的水平,不会真被她爸打出个好歹吧?
文爸爸喝罢茶,敲着她的脑门就骂了起来:
“到死不着粮的货!你是个丫头,家里供你上学是大恩,你看看咱村里哪个丫头上过高中?你别不识好歹,搁外面搞对象办丑事!俺要是知道了,非揍死你不行!”
文雪旗一把抓住他的手,咬牙道:“爸,你算好我每年花你多少钱,我以后连本带利还给你。但你别揍我,你要是再揍我,以后老了,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文爸爸解了皮带就要抽她,黄毛丫头上了两天学还敢威胁他?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文雪旗一点也不怵,就冷冷的瞪着他,眸子里不见半点害怕恐惧之意,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看来这丫头真长大了,她说的有道理,要是跟他记下仇,以后不孝顺他,那这闺女不就白养了吗?
他警告了她几句,维持住做父亲的面子,破天荒的放过了她,但文雪旗并没有因此得意,孤独悲凉之感慢慢爬上心头。
她独自跑出去转悠,想转移这股伤感,刚走到麦秸垛边,就看到吴禹同灰头土脸的从里面钻了出来,头上和身上沾了许多麦秸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抱窝的老母鸡成了精呢!
文雪旗一看他那怂样,心里就乐开了花,谁能想到馥郁堂的继承人竟然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她一脚踹上他的膝盖骨,“挨揍挨得不过瘾是吗?还想再来?”
吴禹同捂着腿求情道:“天这么晚了,我回不去县城了,要不你收留我一晚吧?”
他白天来的时候坐的大客车,现在天晚了早就没车了,总不能走回去公司办事处吧?
文雪旗嫌弃的看着他:“有钱吗?”
她小舅徐老三组织了几辆拖拉机,每天晚上去县城送石材,正好可以把他捎过去。
吴禹同无奈的抹了一把脸,点点头。
文雪旗说了句“跟我来”,就把他带到了小舅家,特意跟他说了一声“这人不白捎,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