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跟二叔祖说这事呢,去年来的时候,正赶上我身子不爽,家里的事,多是苏三去办,可我瞧着很多地方都不大妥当,所以不打算再叫他管了。
新粮我不打算卖,还想着挑些好的孝敬祖母,这可是故乡的粮。”
卿娘的说辞大大取悦了二叔祖,这人啊,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他也知道,这位孙女怕是辖制不住那苏三,想请他出面呢,也罢,毕竟是自家人,难道还看着让个奴才给欺负了?
“下半晌我去你家一趟,那些奴才也该敲打敲打了,”卿娘走后,苏白氏有些担心。
“苏三怕是世子夫人的人,咱们要是帮了卿姐儿,可就得罪了那位。”
“得罪就得罪,大嫂送这孩子回老宅,除了不喜,大概也有护着的意思,怕她被后娘磋磨的狠了,咱还能干看着她被奴才欺负?”
苏白氏一想也是,反正他们也没打算去京城,爱咋咋吧,手还能伸回族里?
卿娘走了这一趟,心里也松快不少,既然二叔祖念着血脉至亲,那自己也不叫他失望。
“嬷嬷,我想去田里看看,麦子成熟还有两个月吧,”
“可不,姑娘仔细着脚下,咱们家的田在东边呢,是李大一家在种着,往年都是给他家留三成嚼用,可去年苏三做主,只给了两成。
唉,李家娘子还病着,农闲时,他家男人都去镇上打短工,可挣多少够吃药的?”
这点卿娘深有体会,不多时便看到一片绿油油的麦苗,庄稼长的是真好,可土地却不是昨晚所见,只见有几人拿着扁担在挑水。
看到她们都呆在了哪儿,很快,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跑了过来,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刘嬷嬷,这是出了什么事?”他那张脸一下子惊着卿娘,黝黑粗糙、满面都是沟壑,只觉得沧桑感扑面而来。
“李大哥,姑娘想来地里走走,你们这是浇地呢?”李大一听没出事,似乎放松下来,忙笑着说,
“最近没下雨,这地得浇一浇,要是太旱了会减收成的。”
“浇地的水是从那挑的,怎么没想着引流过来?”
“不好引呢,这水是从那边溪流挑的,咱家的田地势高。”
“田里没打井吗?这么多地,都从河里挑水,你们怕是忙不过来吧。”
“不怕,忙的过来,我们天不亮就过来了,早前伯爷回乡,说是给田里打些井,后来事忙,可能就忘了,”全家回乡那是五年前的事吧。
“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