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妈，你别叫我’妈’，我当不起，我不配。”
“妈——你别这样说。你就是我妈——”
洪言开始抽泣，“当年你哥掉到水里，我以为我的儿子没了。我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你爸把我拉住了，不然我就跳下去了。”
她伸手抹着眼泪，“后来他们说那边有个小女孩把一个小男孩给救了，让我们过去看看。”
沈慕蓉把纸巾盒拿过来递给洪言。
“我过去一看，你哥躺在地上好像都没反应了。你就跪在地上救他，你又瘦又小的，瘦的跟个麻杆一样。你就那样趴在你哥的肚子上压，压完了以后你又把他给背起来。你哥就那样让你救活了。沈慕蓉，你救了我的命，救了我们一家子你知道不知道？”
“后来我去你大伯渔船上看，那个环境不适合你，我看你这孩子心眼儿真好，我就把你收养了。没有你就没有我们沈家今天，我对你是视若珍宝你知道不知道啊——”
洪言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你怎么非要跟苏秦在一起啊？他们苏家不是什么好人家，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你知不知道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看着洪言痛哭流涕，沈慕蓉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她很想告诉洪言，那孩子不是苏秦的，是沈楠的。但是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很想告诉她和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沈慕蓉此时能做的，就是跟着洪言一起哭。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你以前什么都跟我说的，怎么现在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了。”
“妈——”沈慕蓉一把抱住了洪言，她什么都不能说。
“我知道苏家有钱，家大业大势力大。可是我们沈家也不是说很差，该有的都有，该给你的也都会给你。你是为了自己将来打算，怕我和你爸走了以后你哥不管你吗？”
“不是的妈，不是的，哥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记得你和你哥——你们不是很好吗？你们前一段时间不是还买了房子在外面住吗？儿啊，你这是拿刀子往你哥心口扎啊。你要是这样，你救他干嘛？你当时让他就死了得了，让我也就死了得了——”
“妈，我怀孕这个事情你能不能不跟我哥说？等我来告诉他？”
“行啊，你还是亲口跟他说吧，我可不敢跟他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开这个口。”
“那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