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芜城紧闭双目,一脸沉静。
元兆尧正死死盯着自己。
元阿图则瞪大了眼,朝自己飞快摇头,口中喃喃不清,似乎在不停的求救。
奇怪,
元妡眼皮倏地一跳,发现了异常。
这三人虽都受了伤,可明显程度不同。
向芜城看着流血最多,但其实他伤口不深,且都避开了要害。
反观元阿图和元兆尧,虽然皮肉伤少,但其实伤到了五脏六腑,内损严重,已有油尽灯枯之象。
为何这三人用的刑轻重不一?
关炜既知道向芜城才是元府真正的叛徒,她两个兄弟分明与这一切无关。
为何反而向芜城受的伤最轻,她两个兄弟却伤的极重?
还有…
向芜城既伤的最轻,又为何故意营造出一种‘他宁死不屈’的假象?
这一切,是刻意而为吗?
是否意味着什么?
还是,关炜故意做出此种对比,引她猜想……
元妡感到头疼不已。
她想好好思考一番,可眼下紧迫的实际情况根本没有时间容她细想。
后方关炜不耐的催促已然传来。
“元姑娘还没想好?”
元妡撰紧右手的长刀,一切还是先按自己的计划来吧……
她先走到元兆尧的身前,打量了他几眼。
这元兆尧也算是一脚踏进这趟浑水中的人了。
若是自己把他杀了,再将一切推到他身上,不知这关炜会否相信…
元兆尧窥视着元妡奇怪的神情,莫名的慌乱起来,“你别想陷害我!”
元妡摆了摆头,知道这是瞎想。
她继续走向元阿图。
“救我…救我啊……姐。”
元阿图不断嗫嚅着。
元妡皱了皱眉。
这小子的伤看起来倒比元兆尧还要重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张臭嘴得罪了施刑之人。
她缓缓走过元阿图。
面色苍白的向芜城并没有睁眼看她。
元妡深吸一口气,左手抽出袖间揣着的小型匕首。
“叛徒!”
她毫不犹豫地刺向向芜城的心口,怒吼道:“你可想到会有今日?”
向芜城猛地睁眼,随即喷出一口鲜血。
等了等后,元妡又毫不犹豫地拔出那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