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不容易溜出宫一次,准备趁机闲逛玩乐一番的元妡,却莫名感到身体疲累得很,胸口一块巨石堵着一般,干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她无奈,只得早早返回了皇城。
一进平阳宫,干脆将连日发生的一大串烦心诸事抛诸脑后,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
最终,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一道突兀闯入她寝殿的人影给摇醒了。
伴随的,还有一阵愤怒的指摘:
“哥哥已经走了三日了,你怎么还睡得着?”
元妡勉励睁开沉重的双眼,“…隆熙公主啊。”
她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奇怪,你哥走了,我还不能睡觉了吗?”
“你快起来,随我出去。”关熙继续摇她。
“去哪儿?”元妡迷蒙问道。
“出宫。”关熙神色肃然。
“我没听错吧?你堂堂公主,半夜三更要出宫?”元妡指着窗边,示意关熙去看看今夜渗人的景象,“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公主没听说过吗?很灵验的,千万不要出去……”
关熙皱皱眉,终于意识到,这人可能还在说梦话,“我只问你一句,我要去塞北了,是生是死都和哥哥在一起,你敢不敢同我去?”
元妡不觉好笑,坐起身来,“公主拿到圣诏,准予你去塞北了?”
“…没有。”关熙咬着唇,坚定道,“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
她说着,不知从哪儿扔出两件薄纱粉蓝的宫女服,
“我们扮做小宫女,跟着佳姨,她会掩护我们到皇城西角门。今夜看守那里的禁军侍卫我已打点好,他不会落锁宫门,还答应将平日运送物资的货车借给我们,只要我们顺利逃出锦城,接下来就安然无虞了。不管山川水路,我们加快脚程,总能赶上哥哥……”
元妡不置可否,先打断她道:“我有个疑问,夜半根本就不是皇城进出运输货物的时候,为什么要坐车,岂非更引人注目?我俩悄悄跟着你打点好的守卫混出城门便是,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关熙一顿,眼神晃了晃。
元妡打量着她的神情,了然‘哦’了一声,“我们两人有手有脚,行动便利,自然可以。但是要再加上一个刚从地牢出来,受尽酷刑,无力行走之人,当然要给他找辆车了。公主倒是考虑的周到……”
“这是我的事。”关熙偏过头去。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