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真有口福。”萧凉看着掐着时间,自己又施施然走回来的元妡,笑眉微扬,“刚煮好,我正要叫人去寻你。”
他说着,将温热的酒斟了一盏给元妡。
元妡接过后,看了看自己的杯盏,又凑近看了看火炉上的酒壶。
里面一滴没少,这人竟然没偷喝?
她带了几分夸奖的意味,将背后藏着的一支红梅递给了萧凉。
“美人折梅聊赠?”萧凉俯身看着元妡手中凝寒而成的云霞梅花,先口气戏谑地调笑了一番。
元妡白了他一眼,转而要去送给他身后的晨默。
萧凉一急,连忙阻止,“你送给他做什么?”
元妡偏头想了想,“晨默会沉默。”
萧凉愣了愣,这小傻子是嫌我话太多?
……
虽然元妡对梅花送人的对象有所犹豫,
但最终,这支经过美人之手折下来的含情之物,还是到了萧凉的怀里。
天寒地冻,
三人在雪地里,把酒言欢。
当然,还包括一个什么也听不懂的傻子。
这傻子既不怎么开口说话,自然就只顾着品酒寻乐了。
结果最后…连带着其他两人都喝多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才发觉,不知不觉间已经快搬空了酒窖。
这种酒初尝之际,可谓入口柔、一线喉,杯杯接连下肚都没有感觉。
可等到酒精在身体里慢慢发酵,它强烈的后劲就上来了……
直让人天旋地转、不能自已。
元妡先行败下阵来,回卧房去睡了。
萧凉则坐在离元妡一门之隔的书房内,闭目养神。
院中只剩晨默一人越醉越欢,还在舔舐着壶中残余,意犹未尽……
夜幕降临,
山脚小院笼罩在漫天飞雪之下,一片杯盘狼藉。
萧凉一向是冷静自抑之人,从来不会放纵自己的性子做任何事。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被这小傻子连哄带骗,兴致上来了,竟没有控制住酒量。
他方才虽强撑着没有在他们面前醉倒,
但其实已经是四肢绵软,脚步无力,醉得厉害了。
这种酒是自己千挑万选入地窖的,自己也是最清楚它的酒劲的。
按说它虽有‘解意千人、消愁万古’的烈酒美称,但也不该后劲如此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