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多险恶,是生是死,看他自己造化了。”姜不器对着远去的船队,感慨一番,然后下令岸上的部队加强巡防,如若废太子船队靠近,一律射杀,不予投降。
“徂丧先生呢?”姜不器左顾右盼,想要询问徂丧对于这次的朝廷政变,有何见解。
虽然眼前这个局面,在当初姬正被逼南巡便已预料到,但是到了真正发生的这一刻,姜不器还是想找徂丧商讨一番,顺便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在那边。”一名大臣往渡口的另外一边指去,便看到徂丧正在指挥羽林军打开那些钱箱。
刚打开前面的两个钱箱,看到那些黄澄澄的金贝晃花了眼,羽林军的军人呼雀跃欢,后来再打开几个,便发现不对劲,钱箱上面只放着几个金贝,底下的全是石头,打开得越多,金贝就越少,石头就越多,后来啪啪打开最后的那些,竟然全都是石头,连金贝都没有。
“他奶奶的熊,太子竟然还会骗人。”不止一个军人忍不住低声骂了出来,人人都以为这个意外之获能够让他们好好过个冬天,没想到.......
徂丧似早有所料,显得尤为平静。
姜不器率领群臣众将慢慢踱步过来,待看到身前这个乱七八糟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徂丧重重哼了一下鼻子,道:“公上,这个就是狡猾异常的商助太卜留给您的礼物。”
“哈哈哈,这个商助,真是有意思。”姜不器借着大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另外稍感慰藉的是,从这些遮掩之术侧面看出了太子此时的窘迫:这一路走来,废太子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钱财,现在已是穷途末路,即使去了南洲,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我反而觉得此人老谋深算。”徂丧冷冷说道。
“此话何解?”
“公上,请问他为什么要将这些钱箱子放在最后?”
“难道他可以推测到今天发生之事?”
“至少他预测到了公上的行动。”
“倘若如此,这人真是可怕。”
“臣已多次苦柬公上,商助要么留为己用,要么杀之,决不能给其他人用。”徂丧越说越是气愤,他全心全意侍奉姜不器,但此人就是不听他的劝谏。
姜不器一边让徂丧消气一边不露痕迹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此次朝廷之变,太子被废,轩辕王却没有另立太子,这其中有何蹊跷?”
“这次必是三王子逼宫无疑,但他还没能完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