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拿不出来!
“我也试过向医院申请特殊照顾,但医院还没批下来。”温明渊犹豫了一下,提议道,“或者像其病人一样,试着发起众筹?”
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一来是我丢不起这个脸,二来,我不想让那些人知道我们在邕市。
揉了揉僵硬的脸,我笑了笑,“温医生,你尽管放心大胆的治,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筹的。对了,”我打开包包,从里面掏出吴丽丽给的那只镯子,“还要再麻烦你一次,请将镯子典当给你的朋友,帮我换成钱。”
温明渊白皙的俊脸僵了僵,接过手镯看了看,放进衣兜,“这只镯子应该够付欠下的药费了,下班后我带去给他。”
闻言我松了口气。
认识温明渊的时候,我正面临严重的赤字危机,在忍痛变卖手里的金银首饰名牌包包。初来邕城,被奸商坑得很惨,温明渊知道后,说他有个开典当铺的朋友,正规公司,有专人鉴定,他还自告奋勇说由他拿去交易。他那位朋友我虽没见过,但为人好爽,价格给的公道,付款特别快。
跟温明渊讨论第二阶段治疗方案,两人都很投入,忘了时间。我被他扎实的专业水平所折服,同时对他万分感激。
他的助理进来提醒时间,我一看,到饭点了,“温医生,我请你吃饭。”
温明渊笑着拒绝,“下次吧,我今天约了人。再说无功受禄,待阿姨病情稳定些,你不说我也会开口。”
是病情稳定,不是治愈。我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再坚持,毕竟囊中羞涩,如果真出去了,我还还不了台。
跟温明渊分开后,我到住院部看望母亲。因为还在治疗阶段,亲属不能进入,只能透过落地玻璃墙远远看她。
由于治疗的缘故,母亲清瘦了许多,原本如玉般丰润的鹅蛋脸,两颊颧骨明显凸了出来。不过好在她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她能跟病友聊天,偶尔还能淡笑。
眼前的情景与那晚交叠,母亲身上溅了一身血,愤懑、失望、绝望在她脸上轮番浮现。“结婚,要门当户对,莫要高攀!”我闭了闭眼,当日母亲凄厉的叫声直冲夜幕,在我耳边回荡,久久难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