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驶来的小货车司机没有减速,他左手握方向盘,右手举着酒瓶往嘴里倒,与我对视时,朝我狞笑。他是故意的,他想要我命!
脑子一片空白,我双脚像被灌了铅水,动不了。
逃不掉了,我无力的闭上眼,等待撞·击、疼痛和死亡。
“砰……”一声巨响,强烈的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等待的疼痛没有到来,我睁开眼,看到不远处两辆车掀翻在地。小货车发生侧翻,滑出几米远,而另一辆……我瞳孔缩了缩,踉踉跄跄地跑过去。
我用力敲打卡宴的玻璃窗,试图唤醒车里昏睡的人,“宋经年,你醒醒啊,宋经年,醒醒……”
周围一片混乱,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叫救护车,有人拉开了我,有人拎着破窗锤砸窗……
我脑子乱得像浆糊,眼里心里只有车里的那个人。
很显然,是宋经年救了我,他看见小货车撞向我,他开车撞向小货车。这个傻子!
很快,宋经年被解救出来,医生将他抬上担架,他脸色发白,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
去医院的途中,他短暂醒来,见到我,他咳着、喘着,拉着我的手,恶狠狠地说,“李释,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你欠了我宋经年一条命!”
说完这句话,他陷入了昏迷。
*
市医院,我坐在急救室外,女警官拿着笔和本子找我录口供。我一点都不想说话,双目盯着急救室闭合的大门,沉默不配合。
我欠了宋经年一条命,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贱命怕是赔不起啊。
女警官也没为难我,叹着气,守在我身边。
隔壁的急救室门开了,女警官上前询问情况,医生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肺癌晚期,身体各项机能原就很差,这次撞·击过程中肝脏受损,严重移位,加上失血过多……。”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惊到,睫毛颤了颤。
谋杀啊,呵……
许是得到消息,又来了几名警官,要将小货车司机尸体拉去做尸检,余下两人将我带进另外一间房。
“这位小姐,请配合我们工作,麻烦出示一下你的个人证件。”
我将包里的身份证丢给他们。
“李小姐,麻烦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走在路上,货车直直向我开来,卡宴撞开了他救了我,之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平铺直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