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放开搭在肩上的手臂,往外一送,没了压力,脚尖轻松得很。
事发突然,宋经年来不及调整姿势,扑通一声掉坐在地。
宋经年:“……”
秦沐橙:“……”
两人眼睛睁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李释!”宋经年咬牙切齿,“你,给,我,去,死!”
我摊开双手,委屈说,“宋总,这可不能怪我,是秦小姐没扶好你。”
被摆了一道的秦小姐瞪了我眼,对着宋经年强颜笑,“年,我先扶起你起来,好不好。”
宋经年看着伸过来的一双皓腕,觉得比两条白蛇还可怕。吓得双手双脚并用往后爬。爬出安全距离后,停了下来。
场面一时陷入一片可怖的安静中。
宋经年,失态。
秦沐橙,尴尬。
我,双手捂脸。
太丢人了!
宋经年俊美的脸铁青,整个人变得阴森可怖,“谁要你扶,滚!全都给我滚!”
豆大的眼泪自秦沐橙脸上滚落,她掩面离去。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垫着脚准备跑路。
“谁让你滚的,滚回来!”
我回头,对上一副没有丝毫情绪的黑沉沉的眸子,梁小姐批发的勇气全跑了。
眼珠一转,我有了主意,“我给陈福宁报个平安。”
“住手!过来扶我。”
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令人生寒,我赶紧收了小心思。
宋经年磨牙槽,“扶我去主宅,今晚我们就睡这!”
“好哒!”我点头。
诶,我们?
*
宋经年现下狼狈,当然是不能从大厅进入,我们往一条僻静的小路行去。宋经年说,那里有密道。
走了不多久,宋经年说他要解决生理需求。我侧目,见他脸色发白,额头冒着密汗,恐怕是忍了许久。
指着一处茂密的灌木,我说,“有事叫我。”
宋经年有些难为情,最后还是钻了进去。
月亮从乌云中走出,皎洁的月光照着大地。我怕被人发现,闪身隐在一片树荫下。
不久听到皮鞋摩擦鹅卵石的声音,很快,有两道身影急忙赶来。
“你确定那女人来这边了?”这是一道稚嫩的男声,是只小奶狗。
另一人说,“我确定,我亲眼看到她穿过回廊,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