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徐放能听见,他掀起眼皮,视线落在说话女生的脸上,女生只敢对视半秒,就心虚的低下了头。
不是说徐放是男旦吗?性子偏温和吗?这眼神为什么这么戳?但是好帅啊啊啊。
尤礼意识忍不住的往远飘,但是耳朵还活着,授课室起先特别的安静,随后徐放的声音传来。
“多年以前,越剧还不叫越剧,这种为人们喜闻乐见的曲艺形式,被称之为落地唱书。”
声音真好听啊,这是尤礼在陷入睡眠之前,脑海中唯一仅存的理智。
下课后,授课室内的同学三三两两的逐渐走光。
“徐老师再见。”一个两个的同学走出教室都跟徐放打了招呼。
徐放边点头边整理着教材。
越剧教学并非一上来就研习唱腔,因材施教也是必要的课程,想要学好一门艺术,就要对这么艺术做个通透的了解。
钥匙在他的指间叮当作响,徐放一脚迈出教室,转身欲锁门。
但是地上端正坐着,身子靠壁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女人呼吸均匀,长睫安静的伏着,胸膛呼吸很稳当,似乎睡得很惬意。
徐放挑眉,凭心而论,尤礼迟到他并不觉得意外。
不过眼前这幅景象,很像是闹了一早上的猫偃旗息鼓,闭着眼睛慵懒的在晒太阳。
钥匙插入锁孔,左扭两圈,随后抽出,徐放不打算留下。
“喂。”他还没走两步,身后的女声横插进来。
尤礼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看起来像是早就醒了。
徐放脚步顿住,回身。
“现在大家都这么冷漠了吗?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她起身,随身拂了两下裤子上的灰,挑眉看着他,“为人师表,出来也不说叫我一下。”
徐放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地上挺凉的。”尤礼意有所指。
徐放扯了扯唇,“我看你睡得挺开心的。”
“是开心啊,主要不是我睡得舒服,而是老师你声音好听,老师你听没听说过现在有个词叫ASMR……”
徐放转身就走,尤礼几步追上,“哎,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徐老师,认真的,真想问!”
尤礼抓着徐放的胳膊,眼神无比虔诚。
徐放低下头来看她,尤礼灿然一笑,“我这节课落下了怎么办?”
“问问自己的良心,愧疚吗?”他眼神平而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