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礼觉得,所有的周年庆或者是院庆之类的,流程都差不多。
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无非就是领导发言,团代表发言,然后新生代表发言。
团长李任意穿了件老式的袍子,长袖长衫,烈头虽狠,中年男人却依旧稳重沉砾。
看起来为人儒雅,谈吐不俗。
团代表则是程香香,尤礼想了下,如果不是出了她这档子事,现在在台子上讲话的应该是徐放。
至于新生代表,来剧团学习之前是学流行唱腔的,叫常玉。
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的视线已经若有若无的往坐在最前排从右往左数的第五个座位上的男人好几眼了。
很不巧,那个男人叫徐放,尤礼垂涎很久了。
尤礼这厢单方面的对常玉进行交锋,就连常玉都感受到了自己侧脸那道戳人的视线,转过来看她。
偏偏徐放还不自知,他很规矩的坐着,宽阔的后背倚靠在被衬的略微窄小的椅子上,宽肩窄腰,窄腰处的衬衫紧贴腰线。
好一副分外养颜的光景。
尤礼舔了下唇,对上常玉的视线之后扬了下下巴。
她千里迢迢的追过来,可不是让别人来半路截胡的。
常玉明显愣了下,大概有那么几秒的忘词。
在众人的视线中,尽快的调整好了状态,弯唇一笑,继续背演讲稿。
尤礼挪了挪坐的僵硬的屁股,她换了个姿势,视线落在坐在李任意旁边的人身上,妇人穿着改良过的旗袍,坐的端正,双手交叠搭放在腿上,看着在演讲的常玉,嘴角一直挂着恬静的笑意。
李任意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两人看着很恩爱。
在尤礼思绪飘离的时候,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讲话的人。
比较年轻,带着副细杆的黑框眼镜,尤礼这些年在外面经营生意,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也看过不少人。
这人的外貌给人第一印象是,生的刻薄。
不过虽然相由心生,也不能一概而论,以偏概全,毕竟长得像坏蛋的好人多了去了。
去监狱里看看,也不泛慈眉善目的杀人犯。
倒是从这人的谈吐来看,给人木讷古板的感觉居多。
她单手支着下巴的胳膊有些酸,坐正身子攥了攥手腕,终于听那年轻人对刚才那一套长篇大论进行了总结。
尤礼长舒了一口气,转头一看,眼中的场景令她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