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椅子前,岔开腿坐下,他扬起下巴看徐成斌,道:“给我唱两句。”
他眼神轻佻,脸色玩味。
徐成斌怒极反笑,狠磨后槽牙抬步就走。
在路过椅子的时候被沈尔京一把拽住了手腕,“你不唱这明天的戏就得黄,实不相瞒,我请了一大堆的记者来参加我父亲的寿辰。”
他偏头,看着男旦分明的轮廓,笑道:“届时传出,国海越剧团的男旦耍大牌,罢演……”
“沈先生。”徐成斌抽回手,他的眼睛黑而亮,“请问,我是哪里得罪您了么?”
这个您字语气加重,彬彬有礼的皮相下近乎咬牙切齿。
沈尔京抽烟,只问,“唱还是不唱。”
气氛僵持了太久,就连等在门外的李任意都频频回头忘。
徐成斌:“我得罪不起您。”
院内,一曲经典越剧《红楼梦》唱段由男旦口中唱出,他一袭长袍,手轻挑,抚头,落泪。
哪怕此刻皮相不符,却似乎真将那病恹恹的清冷女人演的入骨七分。
李任意听到声音后,回头去看。
那年轻有为的沈家少爷不端不正的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只留给人一个背影,而他的师弟徐成斌已然在沈少爷面前开唱。
李任意站的笔直,而许久后,他看到那沈家的少爷沈尔京,微微的偏过头,那薄而冷漠的嘴角,竟然是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