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是雷劈一样的闪过他刚才看到的东西,薛春年只觉得有汗从额头从后背,从膝盖窝急速的渗了出来,冷的他牙齿上下打颤。
脚步声消失,一切都归于寂静,薛春年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那一刻,他心里只有无止尽的惧怕。
那沈尔京赠与他的相机,几天内怕丢了怕磕着碰着,又怕别人摸一下的始终挂在脖子上。
他举着僵硬的手抬起,拍摄下了十几秒的画面,随后便像是疯了一样的冲出戏台,往后的许久,沈尔京都没再见到过他。
薛春年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天下午遍布整个风岭的报纸上报道的是,徐成斌因言语暴力自缢身亡。
他惧怕过,怕那双眼睛,更怕杀人者是否有看到他。
后悔过,为什么自己没第一时间报警,也曾庆幸,幸亏自己当时没有报警,万一被当成杀人犯怎么办。
沉郁两年后,他的心情终于好转,那之后从未再看过一场越剧表演。
直到汉源旅游区的建立,当年男旦的死亡像是一宗值得大肆宣扬的事一样卷土而来,他开始惴惴不安,开始做噩梦,梦到死者静静地望着他,梦到他在藏身之处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杀人者站在他的面前。
儿子儿媳的车祸,是压断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内心疑虑,惧怕,被害妄想,他甚至患得患失的想,这是报应,那个时候的老人有时候偏迷信这一套。
总怕报应到自己唯一的孙子身上。
信件的最后,老人说,从不后悔自己拍下这视频。
他承认拍视频的第一初衷并非揭发,因为谁也没想到,被处理的真相会以一种看起来合情合理却又处处透着令人疑惑的事实被展露在大众面前。
后来深夜,他有想,自己糊涂胆小大半辈子,遇事了,总算机警一把,有了这视频,就像是有了保障一样。
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而就在半个月前,老人写下这封信,这视频也终于派上用场,用来呈现真相。
至于日记,薛起说只有他邮件发的那一页,而且他并不清楚爷爷是如何拿到手的。
徐放和尤礼去了趟警局找吴亮,徐放的目的很直白,他要翻当年的案子。
人证已死,他只留下一封遗书。
去重新翻旧案,而且是盖棺定论的旧案,十分的难,但是他可以从另外一方面下手。
他说,如果视频是真的,那么两个死者,有一个至今未报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