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身后的伤员。“我们无路可退。”如果穿梭站无法启动,那我们逃到哪里都没用。梅米死定了。
“你想怎么办呢?”丹尔菲恩问。
我不知道。他想这么说。我不知道是在这里投降,还是在城里碰运气看有没有第二次机会。他似乎只有这两个选择,头顶的黑月对他低语,看啊,你要怎么做?
“没有。”他回答,“我还没想到。”
“就这样?”伯爵看起来十分失望。
你指望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故事里的绝境逢生,还是情节跌宕带来的刺激?
“盖亚在上。”尤利尔听到自己说,疲倦和绝望一样沉重,压得他直不起腰来。“对不起,梅米,给我点时间,我们一定有办法。”是的,就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做了你能做的一切。”梅米半睁着眼睛,他靠在石壁上,已经能站起来了。这头小狼扒拉着自己脚趾间的瓦砾,与月亮相似的魔力正不住地从他身上溢出来。“我很高兴认识你和约克,早在一年前我就该死掉了。”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死期。”
“除非是在临死前。”
“不。”他下意识地打断小狼,“请别这么说。”死亡,或者说失去的阴影再次阴郁地从天而降,每一片铅灰色的乌云都是噩梦的化身。“求求你,别这么说。”他感到怀里的誓约之卷不再回应他的魔力。你还在竭力给自己幻想吗?你的朋友就要死了,你辜负了乔伊的信任,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手指传来的寒意让学徒打了个哆嗦,他看到索伦在地上写:『白之使』
“什么?”
『也许他有办法』
他有办法,干嘛不再当时就用呢?尤利尔揉着自己的头发,“为了不让碎月降临,我的导师多半会选择提前了结梅米。”这是一种我无法接受的仁慈。
『……』
“算了,好像我有选择一样。”尤利尔咬紧牙关坚持过誓约之卷带来的阴暗情绪袭击,骨子里的不甘心让他如坐针毡。向碎月妥协不容易,但要让他在光辉议会面前低头,尤利尔觉得这更困难。“我们去找白,也许他真的有办法……比如修好魔法阵。”
羞愧使他声音低微,但梅米和丹尔菲恩都听见了。我曾认为乔伊不是合格的导师,现在看来,是我没资格成为他的学徒。
“来不及了。”梅米指了指远处的街道。虽然王宫城堡距离这里只有两条街的间隔,可显而易见,他们的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又不